娘及白氏宗族在大禹天朝的地位岌岌可危,难道白观使会袖手旁观?”
白天瑾略微一动:
“不能吧,太妃娘娘在皇族权势仅次于陈太后,白伟良、白朴在朝掌着兵权,无论朝野四品以上文武臣僚都是我白氏一门,何来岌岌可危之说?”
李十朋一笑:
“白观使只记得您母亲家里是当朝白氏,可别忘了您的父亲乃是前朝大禹至尊皇帝。”
这一句话着实厉害,白天瑾瞬时睁开了眼睛。
随后语出生硬:
“出家即无家,我代替先帝出家,已然了却尘缘,前尘往事,莫再提及。”
李十朋喝了一口松露茶:
“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吧,当朝裴太师和屠大将军可是虎视眈眈,往你太白宗安插了不少人手。
白观使既然不管俗世,这仙家宗门之事难道也不管了?”
白天瑾一愣:
“你是说山下的一干太学生?”
李十朋点了点头:
“正是,那一干太学生里面,七七八八都是裴邵的故旧和食客,他素有小孟尝之名声,待日后这些太学生成长起来,那大禹天朝的朝局可就要变了。
再加之还有一个屠元让,此人虽然人单势孤,但可是禹僖皇帝钦封的天下恒勇无敌将,若以武力而论,只怕白观使也未必能掐其锋芒吧。”
白天瑾心高气傲,最是听不得激将,此刻眼睛一瞪:
“屠元让出身西域灵鹫峰,与我太白宗本就不是一路,此刻不过来修行修行,仗着守卫京畿那点子功劳,怎就能跟我比了?
恐怕二位是另有所指吧。”
魏冉在后面已经沉不住气了:
“对,最危险的是那个叫薛太岁的大个子,此子心狠手辣,报复心极强,给他盯住的对手,没一个有好下场。”
李十朋回头瞪了魏冉一眼,示意他不可再说。
白天瑾喝了一口茶水:
“嗯,报复心极强,只是他要报复谁呢?难不成是你这个背叛李大都督的内鬼反骨?”
魏冉看着白天瑾那似有嘲笑的嘴脸,张口结舌:
“你,你......”
李十朋却是一笑:
“罢了,都是自家人,斗得什么意气,平白便宜外人罢了。
只是裴邵、屠元让、薛太岁可都不姓白,这点白观使心里要有数。”
白天瑾再次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