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岁懵懵懂懂,不知道这柴师叔祖又是何人,只能跟着白太冠向摩天崖后山走去。
待走进后山,方才看见原来摩天崖并不是白云山最高峰,在后山之上却又有一座高约百米的高峰。
他亦步亦趋跟着白太冠,越往上走越是寒冷,饶是薛太岁体格健壮,气血旺盛,也不禁紧紧裹住白布袈裟。待登上后山之巅,方知山外青山,此刻遍地是积雪寒冰,仿佛千年不化。
白太冠一笑:
“这才是我白云山最高峰,名唤白头巅,只有我派前辈高人方才能在此坐化飞升仙界。”
薛太岁望去,但见一派青山之中唯有此处天寒地冻,真好似茫茫青山之中一点白头,暗叫这名字确实起得贴切。
只是这白头癫上却有一个圆顶草庐,大雪已然厚厚积压盖住半边,草庐门口一个老人头戴毡帽,正自提着一个铣铁水壶浇花。
仔细看那也不是一朵花,而是这白茫茫世界中的一点草绿,一个长约三尺的翠竹孤零零长在这冰天雪地当中。
老者也不回头,咳嗽了一声:“来了?”
白太冠急忙跪道:“白太冠参拜师叔祖。”
薛太岁却傻愣愣看着不知该如何,心下一惊骇然,这个头戴绍兴毡帽的老头儿,不不正是我在藏宝阁看见过的邋遢老仆吗?
他记忆力惊人,如何能忘。
此刻那柴师叔祖一回身,将手中水壶交于薛太岁:
“替我浇浇花,把这一壶水用尽了。”
薛太岁暗想这有何难,一把手接过水壶。
差点将他一双手臂缀的脱臼,暗想直娘贼,怎的如此之重。
薛太岁叫了一声“鲲鲸之力!”
双手蓝光乍起,手臂仿佛粗了三圈,这才将水壶端平,待要浇花之时,却觉得头重脚轻,几次调整,这才微微倒出了一股清泉,却也是大汗淋漓了。
毡帽老者一笑:
“嗯,不俗,这一壶之水乃是天下三江五湖之重,足见你气力惊人。”
说罢瞄了一眼白太冠:
“你宗门事务繁忙,就此去吧,此子留在我处,修不成三式刀诀,我不会叫他出山。”
薛太岁此时听了个云里雾里,突然腰中一阵颤抖,那钨铁菜刀竟然自行脱落,“咔嚓”一声,深深插入白头癫的地下,直溜一截子刀把在大雪之上,挺立如斯。
白太冠闻了此言,起身拜谢,随即下山去了。
待这位太白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