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死活不肯放手,哭声震天彻底:
“百姓不能杀,他们都是有父母妻儿的,王爷,不能杀呀!”
屠彬一阵厌烦,若不是朝廷正在用人之际,他真想以扰乱军心的名义把刘知节押走。
两旁兵丁早已会意,上来就要拉着刘知节下去,却被一个黑面大汉拦住:
“哪个敢动我哥哥!”屠彬一看,正是张燕,豹头环眼盯着自己。
屠彬暗骂了一声:“又是一个不懂是非的!”
眼见自己人出了内讧,李十朋慌忙打圆场:
“诸位都消消火,谁也不愿意杀戮百姓,可是这些百姓神智失常,显然是中了青阳教的妖法,此刻已非常人,逢乱世当用重典!”
他在这紧急关头,竟然吊起了书袋。
一时间分成两派,看似谁也不愿意相让,只是两军阵前的安阳贫民,却是距离前军越来越近了。
已经有哨兵在呼喊:“燕大总管,怎么办?”
燕须陀已经连打了三声询问号炮,静静等待中军的回复。
忽的,一声清脆的驴鸣响了起来,一个红发的身影闪在众人眼前:
“贫民不可杀,否则安阳城必然难下!”
刘知节一扭头,看见薛太岁,感激的望了他一眼:“王爷,您看,薛都尉也这么说,贫民不能杀呀,我求您了,给他们一条生路吧!”
刘知节跪倒在屠彬马前,大有和贫民共赴生死的念头。
屠彬没好气地瞪了薛太岁一眼:
“大侄子,刘知节书生出身,我却不怪,你可是行伍里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岂不知兵凶战危的说法?
你们李家军也有临阵不杀敌军的说法吗?”
薛太岁一对鹰目盯着前方,缓缓开言:
“摄政王若是杀了这城外的贫民,那城内百姓就会和青阳教匪同仇敌忾,共同阻挠朝廷收复大业,到时候三万青阳教匪就会变成二十三万,满城皆兵,我们有多少生力军要死在这上面,所以城外百姓断不能杀!”
刘知节拼命点头,李十朋却道:
“薛都尉,诚然如此,但是贫民已经冲过来了,还有何办法?总不能让兵丁们任由贫民宰杀吧?”
薛太岁沉声道:
“可吩咐兵丁,将兵器反向使用,组成人墙防护网,但有跨越边界者,用武器背面抽打,不可伤了性命。”
李十朋眼睛一亮,思索片刻:“着呀,到底是临阵的将军,果然机变,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