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着划水而来,所经之处白浪掀起数尺高,眼看就要将三人劈成两半!
“留神!”
范百胜感应气机,未及回头,抢先飞起一脚将石磨踢过去,转身时人已纵出,左掌指间带风,“呼!”一声甩出一杆三十六斤重的九曲月牙戟,右手板凳径向剑气扫去!
赵大勇等三人及时趴下,剑气自头顶掠过,轰然一声,石磨、曲戟应声两分,范百胜挥凳一格,整个人被撞的倒飞丈余,落地时不由的踉跄几步,咬着一口鲜血稳住身形,手中木凳一停,倏地四分五裂!
“退……退下去!”
他手抚胸口,让赵、薛等三人先退下码头,一张黑黝红亮的面皮涨成紫酱色,浑身剧烈颤抖,似忍受着极其巨大的痛苦。杜如海看出异状,扬声道:“老宗帅!可是丹效过了?”
傅宝宝蹙眉道:“应是为挡那一剑,提运内力超过八成功力,盘丝樟脑丸的效力压不住了。”想起一事,提声叫道:“快盘膝坐下,散息于脉!你越是运功抵抗,不但白受痛苦,更将催化毒劲,后果不堪设想!须借外力方可压抑。”
脚步细碎,绕过了薛太岁等,直往码头行去。
范百胜盘腿调息,忍痛一挥袍袖,厉声道:“不……不必!你练那歹毒阴损的武功,还想拿……手碰一碰老夫?滚开!”
傅宝宝停下脚步,惨白的脸上兀自挂着一丝狠笑,索性闭口不语,却不似要落井下石。
河面那条渔舟越来越近,转眼靠上岸来,船头一前一后立着两人。
后头那人身形胖大,黑如锅底,斜背着一只巨大的乌漆剑匣。
而前头那人生的魁梧雄壮,目似伏威,一身黑袍玉带,披风飘扬,犹如微服出巡的功臣武将,头顶却以一只金冠束发。
豪迈的英雄气与书生气的包巾玉钗合而为一,普天之下唯此人不显轩格,正是青阳教主韩五庚麾下武修首席,威风八面的镇东使李东亭!
船未停梢,镇东使李东亭着杀奴跃上码头,撇了一眼范百胜的狼狈模样,微笑道:
“适才不知是老宗帅在此,这一剑竟未留力,误伤了老宗帅,在下好生过意不去。”
范百胜面上紫气大盛,嘴唇青白,浑身剧颤,已无余力斗口,苦苦咬牙忍受,不吐一句示弱的言语。
李东亭双手负后,清了清喉咙,朗声笑道:“刚才是谁说要放人的?”众人皆不敢出声。
傅宝宝妩媚一笑,妖妖娆娆地福了半幅,咯咯笑道:“谁敢呀?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