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牢了,”说话的是京卫指挥副使安度,他对富人一向沒有什么好印象,总觉得他们仗着几个钱便为所欲为,当兵的最为看不惯这种人,
国汉看了他一眼,道:“王爷如何打算,我们不能猜度,”
“只是发发牢骚,咱们这些日子,沒少给这些富少擦屁股,”其实副指挥使说的是那些官二代,总喜欢跟这些富二代纨绔子弟去闹事,出了事,便要劳动他们出马收拾后续,
“算了,如今京中的兵权并非都在王爷手中,你们偶尔被借调过去也是沒办法的事情,谁让兵部尚书是个老好人,”国汉笑道,
邓老爷子亲自來到大牢,邓凝有些意外,她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这个爷爷,爷爷虽然也宠爱她,但是,对她要求也十分严格,
“爷爷,您可來了,凝儿不要在这里,”邓凝首先便装可怜了,还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看上去确实是楚楚可怜,
邓老爷子就坐在她对面,他不做声,须发皆白的他,一向十分威严,如今在这狱中,竟有几分英雄迟暮的可悲,
“凝儿,”他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话,“听你父亲说,你不愿意给刘家的五爷磕头请罪,”
邓凝嘴巴一撇,撒娇道:“爷爷,那是个傻子,凭什么让凝儿给他磕头,再说了,此事干爹又不是摆不平,只要干爹走动一下,那顺天府还敢忤逆干爹的命令,”
邓老爷子眸光锐利地看着她,口气却依旧是平淡的,沒见半分严厉,他道:“你干爹确实也为你的事情奔波了,你的父亲和哥哥,为了你不愿意给五爷请罪,为了你自尽的事情,他们绑了刘家的五奶奶,”
邓凝面容一喜,“真的,爷爷,真要给那女人点教训,否则她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邓老爷子沉着脸,道:“人如今已经绑了,下落不明,”
“活该,活该,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用可怜,得罪我邓凝,她还想有什么好果子吃,”邓凝傲然道,
邓老爷子淡淡地道:“我这一次來,是见你最后一面,见过这一面,咱们爷孙的情分也就尽了,”
邓凝一愣,拉着邓老爷子的手,可怜兮兮地道:“爷爷,这一次凝儿知道是做错了,但是不错也错了,凝儿出去之后一定会改过,不会再招惹那傻子,您就不要生气了好吗,”
邓老爷子轻轻地拉回手,叹叹气道:“我沒有生气,生气做什么呢,子孙造的孽,全是我这个老东西不会教,你父亲纵容你,而我,何尝不是纵容你父亲纵容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