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羊父亲依旧固执不信,他坚持认为未羊感冒了,因此,把脑袋凑到灯光下,再次细细地打量起来。
打量了一番之后,终于,他对未羊抽搐的模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颤。
一时间,竟连他自己也搞得手足无措了。
要知道,换做往常,他定会赖在床上不起来,何况现在都已过了凌晨。
不过,为了儿子未羊,他二话不说就跳下炕,穿了棉布鞋,飞一样跑出去喊人了。
不一会儿功夫,未羊父亲就跑到了未骉家大门口,他摇呀摇,几乎把未骉家大门摇的炸响。
未骉的邻居家养了一条大狼狗,巧的是,这时那只狗,开始旺旺旺地叫唤起来,连续叫了有四五分钟。
终于,狗硬生生把未骉从睡梦中叫醒过来。未骉以为邻居家窑子里进贼了,很好奇,随便披了件衣服便出来了。
未骉迷迷糊糊打开门,还没吭一声,未羊父亲就拉着他的胳膊,正要往自家里去。
“哎,哎,娃他大大,你大半夜的,怎么回事?”
“快,快,”未羊父亲急得气喘吁吁起来,“快,快点,我未羊娃儿生病了,病——病得很严重,很严重,现在真不好说,你见识广……你现在快去,去看看娃儿究竟是怎么了?”
“生病?”未骉一脸的问号,同时,一下就清醒多了。
于是,这两个亲兄亲弟,便一路说着,一路小跑着去看未羊。
到了窑子里。
未骉端着煤油灯,往未羊脸上照了照,几乎一眼就看出来未羊的奇怪症状。
“嘿,这娃就奇怪了!”未骉忧愁地摸着下巴。
一向遇到困难都很淡定的他,这时候竟然不淡定了。
“这娃会不会是中邪了?”未羊父亲猜测道。
“胡说八道!”未骉大声怒喝道,“哪里有什么邪?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以为是爸那个旧封建社会吗?”
“那是什么病?”胡慧兰带有哀求的口气问道。
事实上,胡慧兰向来都跟未羊的亲叔父们的关系很臭。
这都要归因于未羊父亲从不间断地给他们一家家做木活儿,却从不收一分一文,导致胡慧兰时常在人背后说这些亲戚的闲话。
说着说着,有些很难听的话竟传到了这些亲戚们的耳朵里,这些亲戚们觉得胡慧兰人小气,从而对她怀恨在心,渐渐地开始暗地里对她使坏。
有时候,她家粮食接济不上了,他们就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