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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小心翼翼接过鸡,抱在怀里,很轻轻抚摸着鸡毛,使得鸡镇定下来,然后,凑到煤油灯下,用她那双几近老花的眼睛瞅着。
瞅着,瞅着,很快的,脸上就凝起一丝失望的血色。
“呀呀,”老太婆突然叫道,“这不是黑乌鸡呀!这只不过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母鸡,哪里是黑乌鸡呀!”
老太婆说着,就又把鸡抱给了未羊父亲,“我给你叮咛过了的嘛!要的是黑乌鸡,黑乌鸡呀!你不认识黑乌鸡长什么样吗?”
未羊父亲接过那只鸡,一脸的诧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跟你讲了,黑乌鸡的爪子是乌黑的,乌黑的嘛!主要看的是爪子......”
“天爷!”未羊父亲顿时耳朵里嗡嗡炸响起来,腿也不觉发软,仿佛踩空了似的,眼前是一片漆黑,如同失血过量所致。
现在,他的脑海里除了‘爪子’,‘乌黑’这两个词之外,几乎是一片空白。
未羊父亲正要掉转过身,准备跑去重抓时,胡慧兰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在嘴里嘟囔道:
“一个大男人,你看你,连个鸡都捉不了,我还希图着你能干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