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的,无论做哪门子事,就一个特点——心太重。
他的这种性格跟他担怕某一天没有粮食吃,最后沦落到大街上当乞丐是一样的。
对于熬这种药本身来说,也并不难,就简单的一些葱姜蒜之类的材料,对未家村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最简单的药物了,即使哪家再穷,也都能喝得起。
这回,未羊父亲终于下了狠劲儿,他决定把萝卜、葱花和生姜都翻一倍,水还是原来那么多。
于是,半个多小时后,这药就熬成了。
这回的药,可以说,已经是相当浓稠的了,看起来就像是一碗稀饭。
药还没有彻底凉下来,他就急急忙忙端去给未羊喝。
不料,未羊这次却一反常态,哭哭啼啼起来,打死都不肯喝的那种。
于是他父亲就又嗑着嗓门,大声戾吼道,“你是不是不听话,是不是,是不是......”
这一连嗑了三四个‘是不是’,仿佛他父子俩此前就曾达到过类似守约的共识,再接着便换了一下画风,柔声道,“要听话啊!未羊,不吃药,你这病就好不了。”
就这样,未羊终于再次乖乖地喝了药。
他一边吃一边咳嗽不止,几乎有一部分药都咳嗽着吐出来了,仿佛面糊一样的东西,顿时吐得衣服襟子上全都是,简直一塌糊涂。
就这样,未羊勉勉强强把药吃完后,他神经兮兮的父亲,猛然间,脑子一激灵,想到了隔壁家小桃桃,曾得过一次顽固的重感冒,无论吃什么药都好不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母亲就照民间偏方给他把炕烧热、发红,然后,在身上盖了几层厚厚的棉絮,像蒸桑拿一样,焖着出一身汗,然后,再睡上一觉,醒来了,这病也就好了。
奇怪的好了。
未羊父亲一想到这儿,心里又痒痒起来,同时,感觉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根据未羊现在的病情判断,他十分坚信,未羊和桃桃得的是一样的病。
想到这里时,他便不再去怀疑是不是药量轻重的问题了。
毕竟他想,现实中活生生的例子已经明显的摆在面前了,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呢?没错,这没什么好怀疑的。
这时,未羊父亲几乎被他猛然间想到的,桃桃的病例感动稀里哗啦的,还得意自己的脑袋就是好使。
他一想到便就开始去做,生怕拖延一秒钟。
他天生就是行动派的。
执行能力非常强,不像那些拖延症患者,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