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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胡慧兰来之前就觉得没什么的,而且,她知道,未羊现在人也还小,又不懂事,穿一穿裙子又不能怎么样。
我未羊娃儿又没偷谁,又没抢谁,穿一穿裙子怎么啦?
再说了,他又不是个大人。
假使是一个大人——大男人,你说他穿个红裙子,突然地走到一堆人面前,人们觉得奇怪,还说得过去。
便是在这一瞬间,向来把面子看的很重的胡慧兰,突然竟有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窒息感袭来,以至她胸口堵得慌。
她嘴巴抖抖索索地说,“那,那有什么呀!我,我未羊娃儿穿裙子,怎,怎么啦?”说着,一下子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李大婶继续嘿嘿地笑着。李大婶的笑瞬间就点燃了在座的那些妇女们,使她们一个个跟着也扑哧扑哧地笑起来。
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嘴巴里,像是训斥什么似的,嘀咕道,“给男娃娃穿裙子,我活了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你给娃儿穿裙子,你叫这娃儿知道了,他自己会怎么想?简直是伤天害理......”
胡慧兰听到那一句句嘀咕声,立时想回她一句,“我给我娃穿裙子怎么啦!我给我娃儿穿裙子,关你什么事?”可是,话一到嘴边,她就又收了回去。
......
“女子娃,未羊,女子娃,未羊,女子娃,未羊......”
这时候,那一群调皮孩子,嘴巴里依依呀呀,又走近了她们一些。
“你们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看我不打人......”胡慧兰恐吓着,一边从地上捡起一块土疙瘩,把手高高地举起来。
那群小孩见胡慧兰手里有土疙瘩,立时就再没敢往前走一步,同时,靠前一点的孩子也都不吼了,他们定定地站着,好不奇怪地瞅着未羊。
但站在后面的小孩孩依旧依依呀呀地吼着,而且,他们似乎是越来越胆大,因为后面还多了一些不知从哪里赶来的小孩们,他们仿佛一窝蜂样,朝着人群涌了过来。
终于,胡慧兰见此情景,觉得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了。她知道,即使自己手里有块土疙瘩,却也不敢朝他们身上砸去,万一给砸的出了问题,她自己还担当不起。
于是,她便只好静静地原地站着,准备不去理睬他们,她想等他们一个个闹够了,累了,觉得没意思了,然后,就会自然而然地走去开。
“喂,娃儿他妈,”李大婶突然站起身,给胡慧兰支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