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调皮不捣蛋了;有的学生站着不许动,不许笑也不许哭,更不许闹,最终无疑会搞得两眼梅黑,最终致使其不辨爹妈;如若受不了如此魔鬼的惩罚,后来便自然都规规矩矩的了。
未羊曾多历经了几回惩罚后便也懂了规矩;他知道一旦被班长点名后同样无一幸免;即便自己镇守队尾,班长脊背上也没长眼,但他依然十分守规,十分谨慎。
然而此次,就要踏出校大门的拐角处时,他身子一晃就闪开了,仿佛避讳母亲一样的躲开了。他做了贼心虚似的屏息敛气,悄然站至针树背后。时不时朝四周张望张望,探探是否有人跟踪自己,抑或者防止高欢站在他的背后猛然敲他脊背。
没错,他的站姿浑然如同行窃时的贼样,可能他本身内心还不坏。他微微欠身弯腰,书包自然下垂耷拉在左边佝偻上,裤子提得过高以至于脏兮兮的脚脖子裸露无遗;他左手捂着干瘪的肚皮,右手轻微拨开针叶,露出眼睛直勾勾地瞧望穿出去;他一忽儿左顾右盼,一忽儿凝望教室,一忽儿又深呼吸三口。
如此这般,未羊便以这幅模样站了片刻有余。期间他琢磨着队伍差不多已经越过他初次躲藏的那个草丛位置了。一瞬间,往事蓦然浮现在他脑海里,他记得自己曾躲在那个草丛里窥察一支队伍,无忧无虑的队伍,地上的小土丘,诗情画意的跺脚,尘土飞扬......那是个艳阳高照的午后,空气里满是泥土的埃粒,吸入喉咙唯觉嗓门干得仿佛着了火,干得沙沙作响。
队伍越过草丛百米距离时,他目光游移至教室大门,而大门依然大张。透过针叶缝他发现教室里的几张桌子依然未能消失在他视野里,相反,其余的一律被门框截断。此时,这些桌子空荡荡的,无一物附着。他在想前一阵子还是人头人脑,胳膊腿脚的,书本铅笔也横尸遍野,而此时就仿佛给一阵瞧不见的什么妖风卷走了,卷哪去了,未羊不得而知;他一点儿不关心,只当是在品尝好奇心过程中的一点调剂品罢了。
队伍越过草丛渐渐变得渺小时,他直了直腰,将笨重的书包挪移至右边佝偻上。同时不忘给方才的极度注意力放松片刻。稍事放松后,遂重又欠身弯腰,用右手轻微拨开针叶,他的眼神直穿又来到教室里,他发现瞧得见的桌子依然空落落的;于是,心想被妖风卷走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兴许是妖风有意而为,席卷的同时却又将残渣碎屑留在地面上不带走。他目力所及的地面上是哗哩哗啦的碎纸屑,瓜子壳,铅笔屑,果皮......
他周遭空落落的,除两颗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