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铃起身行礼,轻声应了一声。
她眼睛的余光瞄到了海棠,看到了她正用怨毒的目光瞪着她。
蓝铃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讥笑,她想了海棠之前说的那句话:看谁笑到最后。
惠亲王看也没看地上跪着的海棠,抬脚往书房走去。
这一晚上,惠亲王是没有睡着觉,后院耳房里的两位也八卦了一宿。
谭姑姑从耳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的,她蹑手蹑脚走回冷易婳妍的房门外,轻轻用手推了推房门,发觉房门从里面上了锁。
嘿,之前跟她说小心点儿,把房门关好,还跟我说没关系!现在倒是老老实实锁好了!
谭姑姑轻笑了一下,也不敲门,左右瞧了瞧,索性蹲坐在了门旁,把自己抱成了一团。
忽然间,就听得一阵开门声,扭头一瞧,就见冷易婳妍从门缝里探出半拉脑袋。
“诶?谭姑姑,你可是舍得回来了?这都什么时辰了?
知道的是你去见了小姐妹,不知道的么……嘿嘿……”
“小姐!”谭姑姑慌忙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衣裙。
“你傻啊?蹲门口,不知道敲门么?”冷易婳妍笑道。
“我那不是怕吵着小姐休息么!?”谭姑姑哂笑着拉开房门走了进去,回身将房门锁好。
冷易婳妍懒洋洋地走到桌边,单腿盘在了椅子上,晃悠着另外一只脚,一手托着腮帮子,心不在焉地问道:
“说说,你跟你那相好的小姐妹那儿都打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说来给我听听。”
“啊?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不困啊?”谭姑姑惊道。
冷易婳妍噘着嘴摇了摇头:“刚才等你的时候,趴桌上眯瞪了一会儿,现在正精神着呢!睡不着!你,给我说说!不说不准你睡!”
谭姑姑哑然失笑,两声说道:“好好好,我这就给您说!”
谭姑姑一面说着,一面给冷易婳妍斟茶倒水,将刚才从玉兰那里听来的逸闻轶事都说了一遍。
冷易婳妍一面听着一面点头,跟着奇道:
“那裕亲王又是什么人?我怎么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裕亲王啊,说起来,他大概是咱们这一朝里最闲散的王爷了!
裕亲王的母亲娘家是临安府里的富商巨贾,姓商,传言她家富可敌国!
金作屋银为树,珠宝翡翠来铺路!可见是富贵得很!
可是呢,这家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