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就是疤瘌眼家。疤瘌眼家为了疤瘌眼媳妇的病,花了不老少钱。当然,也是因为疤瘌眼要填补丢了大白马的亏空和趁机中饱私囊。
这一大块无主的粮食,引来不少贪婪的眼光。
虽然能保存下来这么多粮食是何小西的功劳。但是,何小西一点也不想跟老何家再牵扯不清。如果有人愿意招揽这事,何小西巴不得撒手不管。
所以何老四家去割的时候,何小西乐见其成。
这世间的事,大多都跑不脱既定的规律。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
“娘,能行吗?万一大伯家的人回来了,咱们不白替他们家干活了吗?”何老四的大儿子一边割着秫秫,一边问他娘。
“让你干活你就干活,哪来那么多话?你娘我什么时候干过吃亏的事?”何老四媳妇一边割着秫秫,一边儿教训他儿子。
何老四抬头割着秫秫,一声不吱。他跟他家老婆子过了大半辈子了,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这些粮食进了他们家,就不会再吐出来。
就算是老何家的人回来了,能拿回去的粮食也不会多。
只要不想往外拿,借口一抓一大把。收五百斤报一百斤,再扣掉干活的辛苦费。嘿嘿,给他们三五十斤都是他媳妇大方了。
一家人正干着活呢,疤瘌眼家也过来了。从另一边开始割起来。两家默契的分好,谁割下的归谁。
打破他们同盟的是陆友盛家。陆友盛接到信以后带着老婆和儿子匆匆赶过来:“干什么你们?谁允许你们割的?这块地村里会处理的,不用你们操心了,都回去吧。”
他早就听到信了,说是老何家因为人贩子团伙的事不敢再回来了。而且看着何家兄妹也不想沾手。这块地他惦记好久了,怎么会让别人得手。
不仅是现在地上的收获他不会放过。以后这块地的收益,都得归他。
疤瘌眼是靠着他当上的队长。不敢跟他硬顶,只得站在一旁观望。
何老四家可不怕他,哪里会买他的账。
“你算老几?你的手也伸得太长了,伸到我们西何这边来了,你就多操心点你们东陆的事吧,我们西何的事就不劳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最后,三家人僵持不下。连陆友强也被他娘逼迫不过,赤膊上阵替他兄弟争起来。
陆友富看着地中间跟何老四家正争执不休的陆友强,为他感到深深地悲哀。
那么大岁数的一个男人了,又不是吃奶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