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安的什么心,把不是你们家的地卖给我们家,这事不给一个说法,老子跟你们没完。”何二狗揪着何兆宽的领子叫道。
何二狗辈分比何兆宽低,讲点情面的不会自称老子。他这是准备撕破脸皮对付何老六家了。
何兆宽挣扎了半天,没有挣扎出来。他平日里自诩斯文人,横草不拿,竖草不动。也没干过农活。
他跟陆爱国还不同。陆爱国自诩斯文人,是穿着斯文的衣裳去干活。他是穿着斯文的衣服,呆在家里。
没劳动过的人,手里也没有二两劲。虽说何二狗长了个矮卜墩,但是手上有把子力气。收拾他还是挺简单的一件事。
何老六家的人看到何兆宽吃亏,围过来要解救他。“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何老六气得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
何大秀上去,还没靠上前,就被何老黑媳妇给揪住了。“啪啪”照着脸上扇了两巴掌。“小娼妇你也想欺负人?”
何老黑媳妇的想法是:你把我闺女的男人撬棍了,我饶不了你。我没法怎么那男的,我还怎么不了你?
何大秀被何老黑媳妇扇得呜呜的哭。他们家其他人看家里女娃被打,想拉开根本凑不过去。被何老黑家的人拦着呢。
何老黑家的人故意拦着何老六家的人,给何老黑媳妇留出机会羞辱何大秀。
“你个小娼妇,天天跟野男人眉来眼去,勾引那么多野男人往咱们村里跑,自己跟野男人钻野地里就钻了,
因为被我家凤英撞破了,就把我苦命的闺女给祸害了。”何老黑媳妇的话,像是投在水面的一颗重磅炸弹。掀起一波狂风巨浪。
何凤英的事情已经被揭破了,何老黑媳妇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了也得拉着一个垫背的。
何大秀凭空被泼了一盆脏水,羞愤欲死。尖着嗓子叫:“你血口喷人,你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你跟你那个表哥油子,整天凑一起摸小手,村子里也不是一个人看到。”何老黑媳妇继续揭露。
油子因为跟何老六家有亲戚关系,从小进出他们家频繁。小时候不懂男女有别的时候,大人们管得不严,难免有些亲密举动。
就有看戏不怕台高的人起哄:“我看到过,有一次油子背着大秀。”
“我也看到过,大秀啃过一口的杏给油子吃。”
……
何大秀一看局势对她不利,对着何老黑媳妇又掐又踢。趁着何老黑媳妇反应不及,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