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把盖着鲜章的调令递给老武:“老哥,收拾收拾,回头做好交接就可以走了,以后记得常回来看看。”
老武没看上头写了写什么,直接拿沾满油污的手接过去,随意折了一下塞进衣兜里。
心里有疙瘩,摆不出笑脸,只是敷衍了几句。
段长也不在意,自嘲的笑笑,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看着老武接着说:“你不用否认,我心里也有气,老廖的事你是不是以为他完全无辜?
为什么安排你们这些年岁大的人在这个岗位上?你是不是以为是因为你们年岁大了照顾你们?”
“是因为你们年岁大,人稳重,责任心比年轻人强,这个岗位它重要!”
段长的声音越来越高,人也越说越激动。
“咱们这就是这个条件,就是这个破玩意,你扳过去它有时候还会自己滑回来,能怎么办?只能时时刻刻盯着它,不让它出事,
老廖出事,我也求过情,人微言轻啊!我只能把他的家人送回老家去,在这里不好照顾,他儿子现在在炮车镇那边接的他的班,
他女子在水洞村那边的肥皂厂上班。”
老段长说完就走了,这些话他一直憋在心里,不是今天老武要调走了,他没机会跟别人说。
每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事物的感受也不同,但是大家都觉得对老廖的处罚过重。
老武对这个庇护过他的地方,感情是十分复杂的。
他在跟老段长对话的时候,何小西正在被闫氏缠着辱骂。
乔大仙被祁山窝村严密监管起来的事她得到消息了。
何小西就是收拾乔大仙给她难看呢,她也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何小西的意图?
时代在改变不是前些年婆婆大过天的年月了,换个婆婆差点惹出祸事就不敢吱声了。
闫氏不是一般的婆婆啊,她觉得自己儿子有本事,敢跟她叫板的媳妇就得治改了。
婆媳俩几年没掰过腕子了,闫氏都快忘记何小西的手段了。
风风火火的跑到何小西家,砰地一声把大门推开,“何小西你给我出来!”
何小西从窗户往外看了看,看到她婆婆叉着腰一副茶壶状。
“什么事啊?”明知故问。
“你二表叔家的事是怎么回事?”闫氏质问她。
“哪个二表叔?”
“就那个,就那个二表叔。”闫氏支支吾吾,不敢说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