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州学宫祭酒的弟子白钰,就是墨家的巨子沈悲欢!而且,多半是后者!”
扈江蓠若有所思地挠着下巴。墨家可谓是他们经商之人尤其是有实业的商人最不喜欢的一群人。他们会组织工人联合起来与工场主谈判报酬,其中的激进分子还会组织罢工。墨家的一些主张也颇为可笑,比如什么节用、非礼之类的。
开玩笑!赚钱不为了享受还赚个狗屁!
按理说,天下最不可能喝商贸人家结合的就是墨家子弟。结果偏偏这天下第一富商的女儿竟可能要下嫁给墨家的首领!
这陆家家主究竟在想什么?
思索间,陆天阙突然轻笑。
“扈兄!峰会的开幕式就要开始了!走罢,落座!”
扈江蓠眼睛一亮,这开幕式其实就是一场包罗万象的表演,其中就有芍药和罗生百戏!
“哈哈哈哈,好!天阙兄,请!”
“请!”
一阵寒风,将秋花卷起,飘落在精致的妆奁旁。
芍药拾起那朵小花,轻轻一嗅。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红妆妖娆,眼波里媚意盎然。
“喜儿,我好看么?”
“小姐是天下最好看的人儿!”一个小丫鬟立侍在她身侧,笑嘻嘻地回答。
“嗳——”小花似是不忍听闻叹息,又跟着风儿从朱窗间跑远了。
“那为什么,他都不来找我呢?”
喜儿歪着头,这种事她还不懂。
“笃笃笃——”
“芍药姐姐,快到你了!”是小毛头。
“知道了,你先去罢!”
“喜儿,替我把旗插上罢!”
”铿铿铿铿铿铿锵——“
柳拜的急切的锣声戛然而止。
角儿未出场,一句的念白先响起,满座叫好。
“吉二零”的开幕式是在一艘高大的楼船上举行。楼船的甲板便是戏子们表演的场所。大楼船前挤满了形形色色的船舟舢板。岸边也有密密麻麻的脑袋张望着。
作为与会者,白钰自然不用和他们挤在一块。此刻他正端坐在陆城挑出的一个亭子中,从亭子里望去,楼船上的表演尽收眼底。
江风徐徐正好,人声细密而不聒噪,可谓雅俗兼济。
这里列着十几席雅座。正中是朱洛洛,朱洛洛左手边是陆沉沉和沈悲欢,右手边则是朱香香和陆榭秋。其余十几人分列其中,各自成对,或把盏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