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惊动了整个罗生百戏,灯火一盏盏亮起。众人围到芍药房间门口要进去看个究竟,却被杜鹃拦了下来。
她年纪大,心思剔透些。
“杜鹃你拦着我们干嘛!芍药在里头出事了怎么办!”
“会不会是那个叫喜儿的丫头——”
前些日子,芍药身边突然多了个叫喜儿的丫鬟。众人问芍药她是哪来的,芍药只推脱说是路边捡的。喜儿虽聪慧机灵、伶牙俐齿,但众人还是对她颇为提防。
杜鹃摇摇头:“你们别管,我来!女孩子家的事情,你们不懂!”芍药对白钰情愫的与日俱增,是完完全全地落在了她的眼里。白钰临走前对芍药说的那番话,她也听到了一些。
众人一窒。
杜鹃轻轻推开门:“芍药?”
“芍药?芍药?”她轻呼。
“杜鹃!”芍药从屏风后转出来,那红肿的眼窝和嘶呀的嗓音让杜鹃瞎了一跳。
“我要去西漠一趟,你跟大家说一下!”
“嗬哟!好端端去西漠做什么!过两天还有戏呢!”
“对不起,杜鹃!我一定要去,马上就要走!若白公子日后问起来,你便跟他说‘芍药即是海棠’,他会懂的!”
“啊?那我跟你去吧!一个人去,多不安全!”
“不用了!我带她去!”夭夭也走了出来。她腰杆笔直,英姿勃发。那双眼却肿得不像样。
“去哪去哪?我也去!”一只彩衣鹦鹉从窗外飞了进来,将嘴里叼着的一个油香四溢的包裹甩在桌上后迫不及待地开口。
“那沈兄,改日再来拜访!”白钰拱手,“陆姑娘,沈兄就交给你了。”
陆沉沉立在沈悲欢身后半步回礼。
“白兄弟,你不多待几日么?”沈悲欢面上满是不舍之色。白钰走后,一些礼仪客套的东西都要他自己来应付,麻烦得很!
“有陆姑娘在,哪还需要我碍手碍脚!”他有意调笑。
“那白兄弟,保重!”、
“后会有期!”
薛吟霜朝众人颔首,拉着白钰一飞冲天吗,向南而去。白钰身子尚未完全恢复,不宜动用法力。
“不去跟夭夭、芍药她们道别了么?”遁光中,薛吟霜似笑非笑,扯着白钰胳膊的纤手上也加了些力道。
“咳咳,该说的话都说过了——”白钰正色。他非木石,早已领会到芍药的情绪。
但,心拳拳不过三寸,既有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