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儿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摸出那根木手,查看起那个狰狞的断口来。
那边叶清欢见到白钰的手被取下来了,先是一怔,又想起那些个坊间传言来。
传言说白魔行凶不成,反被司马大人斩落一臂,落荒而逃。原本叶清欢还着实担心了一把,方才见到白钰完好无损,还暗松了一口气。想不到……
她正欲上前关心,又忽然觉得自己在孔雀儿面前始终显得像个外人。纠结了一番,她还是走了上去,脑袋和孔雀儿凑在了一块。
和孔雀儿的慌张不同,她显得稍稍冷静一些。
“若是白公子的手臂尚且完好,我有七成把握能接上!”仔细研究一会后,她得出了如是结论。
“当真!”孔雀儿转悲为喜,一时对叶清欢好感大增。
白钰轻叹一气:“清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条手如今怕是早就掩在蓝田岛的碎石下,寻也是寻不到了的。”
“未必!”尼采突然从剑里钻了出来。
“你搞什么!”白钰被他吓了一跳。
叶清欢和孔雀儿则被白钰吓了一跳。
“小钰……手没了就没了。你还有我呢!别难过了好不好?”孔雀儿以为他发神经了。
“啊?”白钰反应过来。尼采的形体,只有与挽歌相触者方能看见,叶清欢和孔雀儿是看不到的。
“没事,刚刚有个蚊子罢了。”白钰摆了摆手。
叶清欢则心生疑窦:“这大殿才造好不久,附近又无死水,哪来的蚊子?”不过她看到白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这点疑虑很快消散了。
“清欢,你可知道金鳞王在千方大山的何处?我必须立刻去见宣粱一趟!”
是夜,是金鳞王锦卿和青衣王宣粱再结连理的良辰吉日。
百余年前二人起了道争,青衣王一气之下远走高飞,未再踏入金鳞国半步。金鳞王亦是阴郁了百年。
而就在不久前,青衣王终于浪子回头,向金鳞王服了软。金鳞王起先不答应,只怨他百年来竟不来看自己一眼。后来当她得知宣粱这些年从未忘记自己,甚至还收了一个自己的同族做义女,并冠以自己之号后,锦卿才半推半就,答应与他重归于好。
女人总是心软而又口是心非,女妖也一样的。
锦卿表面上对宣粱不假辞色,心里不知道多欢喜。她就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样,将自己空寂了百年的大殿打扮得好似出嫁般,将半座大殿都盖在了花纹各异的大红缎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