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儿拾掇完毕,见地上有柄宝剑,弯腰便要去将它拾起。
指尖触及剑柄的刹那,她只觉眼前一黑,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
孔雀儿心里大惊,将宝剑握紧,一个后跳,作出戒备姿态。只是浑身法力空虚,连剑也拿不动了,颤抖的双手显示出主人的色厉内荏。
没待她细细打量,只听那身影严肃地说道:“他现在快死了,你要想办法救他!”
孔雀儿一愣,但手里的剑并没有放下:“你是谁!快从小钰身边离开!”
那人正是尼采!
他看了看白钰,又看了看雀儿。
“我是这柄剑的剑灵。现在灵魔二气正在他体内暴走,若无人相助,一日之内便会爆体而亡。届时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事关白钰,孔雀儿一下子慌乱起来,也顾不得追究他的身份了:“啊?那怎么办?”
“我先前见他修行过一种可以让两者共处的法门。但如今他体内气血逆乱。需要性阴温凉的药物压下躁动。”
“这……”孔雀儿搭了搭白钰手腕,又仔细瞧了瞧他的舌苔。心知此人所说大致是错不了的。
所谓人体气血之运行,不过“阴阳内外,虚实表里”八字。眼下白钰舌苔白而干,脉搏急而散,正是虚火烧心之兆。对此,要么将虚火泄出去,要么就以温凉之物将其慢慢压下。
可她被关在这法阵中,上哪去找温凉之药?
突然孔雀儿俏脸一红,她看了看那个英俊的伟岸男子,又看了看白钰。握剑的手颤抖起来。
“我躲进剑里,再躲进王戒里,保证不看!”尼采板着脸孔,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若愿意,不仅能救他性命,甚至有可能助他成就空前绝后之伟业!届时,你与他的姓名将并列于史册!”
孔雀儿突然想到,在这不大的结界里,有一样“东西”恰好既能泄去邪火,又滋补内虚。
“铛——”挽歌剑又一次坠落在地。伟岸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孔雀儿一眼,化身成一道光束钻如其中。孔雀儿一见他消失,连忙将挽歌收进了灵犀佩里。
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好似在草原上跳跃的羚羊,又好似争雌的猛虎。马车不知跑到了哪里,路边传来了猫儿媚意绵绵的叫声。和煦的光透过马车的帘幕打在孔雀儿的脸上,微微有些晃眼。
孔雀儿这才想起,春天似乎已经到了。
尽管她心里已经将自己予了白钰,但事到临头,女儿家的羞怯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