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良久,朱洛洛才止住咳嗽,宽大的袖袍上溅满了梅花般的血迹。
他扶着桌子,穿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理想世界的建立……需要领袖,但决不需要暴君!”
语气之坚定,令司马氏为之一愕,很快他又哂然。
谁打的江山,自然是要谁来坐的!
从高空俯瞰,广陵与枚州之间的七州之地已经变烂抹布般的灰色,间或有几片嫩绿,也无一不遍布着点点血红。那是不愿搬迁,最终被兽潮屠戮的村庄。
两条红白相间的细线排列南宽北窄地排列,俨然一个漏斗。那是原本七州游斗穿插扫荡的学宫弟子。此刻他们已被阻止起来,按照某种奇特的“势”挤压着兽潮的走向
在漏斗收口的方向,赫然是广陵城!本在神州大地上狼奔豕突的兽潮,竟被有意无意地引导向这座中州第一富庶的大城。
还是一座不设城墙的大城!
原本在城外筑墙的陆家军士此时业已消失在城外,而出现在城南二百余里处。他们在地上沿着奇怪的脉络叮叮当当挖着深不见底的沟壑,也不知意欲何为。
城里开始出现大规模的骚动,越来越多的城民开始逃离,治安也每况愈下。有谣言称,学宫已经放弃了广陵城,准备在更北的地方与兽潮相拒。还有人声称学宫与白魔已达成协议,学宫将与其划广陵江而治。
就在这人心浮动,风雨飘摇之际,司马氏又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