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到屋中各处,将她藏的点心果子都翻出来扔到庭中,哭喊着把赵雍推到门外:“我不管,我就要嫁东宫,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砰”一声把门关上,自己回去躺到榻上,真的绝起食来,不到两天,便已气息奄奄。赵达怎舍得自己的掌上明珠如此这般,于是无奈地长叹一声,当即写了奏疏,第二天便找到今上,两个老头一合计,便把亲事定下了。萧琮听闻此事后,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如今也无所谓了,身边的女人多一个少一个,对他来说并没多大区别。更何况,娶赵家千金,也算好事,至少可以笼络住她父兄,因此也就欣然接受了。
于是,在赵家人的明示暗示下,即便没有亲迎,他也用仅次于迎娶太子妃的仪仗迎回了他的太子良娣,只是新婚夜里与她缱绻缠绵之时还在想,便是阿嫚,也没能享过这样的迎娶之礼呢。然而望着彼时已在他怀中熟睡的赵悦,他还是有些怜惜,人家为他赌了一生幸福,即便不爱,也要好好对待吧。
赵悦进东宫后不久,自小服侍萧琮的刘氏便诞下一个男婴,太子妃也初次有了身孕,之后生下一女,人人都道赵悦是福星,一来就让他儿女双至,萧琮便也对她更多了几分优抚。谁知,之后不到两年,那男孩儿便夭折了,所有人都痛惜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莫名其妙地没了,萧琮自然伤心,可这时候,他宫里又被塞进个什么王奉仪,他便更是气闷,某天夜里拉着在宫中值守的右相苏怀瑾喝闷酒喝得大醉,醒来见榻上睡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是头一晚伺候他的宫婢。他也只能叹一口气,将她收入东宫,封了个骊姬,厚待着,却再也没碰过她。
与此同时,沈筠也迎来了人生的一个转机。
那日,她上午带南生读完书,下午依旧到练功房练舞,教习嫫嫫突然跑进来,激动万分地说:“我的小娘子们,你们的机会来了。”
等到众人都转过头看她时,她才又道:“等一下,会有一位大贵人过来,你们可一定要好好表现,要知道,当年的子夫和飞燕,可都是舞女出身。”
沈筠闻言,心中好笑,子夫?飞燕?难不成来的是大昭东宫?
来的当然不是大昭东宫,而是大昭晋阳君箫玚,萧承熙。
沈筠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相貌偏清丽,不是那种一见便让人惊艳万分的类型,在教坊司这种地方其实还是蛮吃亏的,毕竟坊中风情万种,一眼便能勾魂摄魄的人多着呢,自己也不一定能被选上。况且,那个去处,未必就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