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司好多少,她十二岁时在蜀国皇宫门口看到的景象,可还记忆犹新呢。
即便如此,本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原则,她还是细细妆扮了,随着众人到场中献舞。
谁知那晋阳君在她献完舞后,后面的竟一概不看了,只对底下人道:“这个人本君领走了,剩下的事你们去交涉吧。”
说着,真的牵起还跪在地上发着愣的沈筠,施施然走了。
到了君府,沈筠便被领到一座杏花环绕的小院,由一群仆婢簇拥着沐浴梳洗,等折腾完了,来到榻前,才见箫玚已坐在那儿等她了。
她伏跪在地:“贱妾见过王君。”
箫玚眉毛一挑,问道:“他们说,你叫雪儿?”
沈筠却不答,只道:“请王君赐名。”
箫玚微微一笑,“你倒懂规矩,那便叫曼儿吧。”说着,对她伸出一只手。
沈筠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便也伸手搭在他手中,下一刻就被他扯入怀中,沈筠便也如往日侍奉客人般侍奉他,不必细述。
到了第二日,箫玚梳洗完毕就走了,沈筠则按规矩早早来到君夫人王襄的寝房外,才见已经有许多姬妾在廊下候着了,想来今天正好是她们定省的日子,只是那些人见她来了,都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她也就很有自知之明地与她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此时有人“窃窃私语”道:“也不知王君是怎么想的,真是越来越荒唐,怎么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府里弄,君夫人也不管管。”
沈筠虽然心中早有准备,知道自己的身份必会受人诟病,但现在真的听到了,仍是觉得扎心。
好在很快房门便开了,这些人也就鱼贯而入,沈筠自然走在最后,等那些人都行过礼归了座,她才走到王襄面前,伏跪在地,稽首道:“贱妾参见君夫人,愿夫人长乐无极。”
此时,已有人在王襄耳边小声提示:“这个就是王君昨日从教坊司带回的曼姬。”
王襄一挑眉,“曼姬?”说完冷笑一声,又道:“抬头,让孤看看。”
沈筠只得依言抬头,那王襄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又是一声冷笑,便对她挥挥手道:“行了,一边站着去吧。”
众人听了,幸灾乐祸地想,站着?也对,这样的贱人,也只配像仆婢一样站着。
沈筠便老老实实到一边站着了,有些沮丧地想,果然,这个地方还不如教坊司呢。
好不容易等走完了定省的流程,君夫人又对众人训示了几句,便挥挥手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