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的老师,学生只是代为授课而已。”
沈筠听了哂笑道:“这陛下脸皮也真够厚的,怕是一天也没来授过课吧,活儿都让别人干了,便宜却自己独占。”
顾南生有些愕然地转头望了望她身边的两位,见他们只是无奈笑着,便开口解释道:“老师不知道吗?这些学童都是贫家子,要不是陛下开办官学,他们哪有机会蒙受诗书教化呢?尊陛下为老师,也是理所当然吧。”
沈筠听了,惊得说不出话,只把萧琮望着,眼圈却红了,喃喃道:“陛下...”
萧琮见了,只是伸手握着她的手,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在你的学生面前掉眼泪,可不好看啊,再说了,他只知道我是你夫君,苏相是我们的兄长,你可别都给暴露了。”
沈筠听了,只得竭力忍住泪,长出了口气,又一脸严肃地对南生道:“既如此,你当先生就要有当先生的样子,给学生授课之余,也要努力精进自己的学问,知道吗?”
顾南生听了,赶紧躬身拱手道:“谨遵老师教诲。”
沈筠便又微笑着道:“好了,快回去授课吧,等你课上完了,咱们再细聊。”
顾南生答了声“是”,便又回去上课了。
此时苏怀瑾低声道,“时间差不多了,臣也要去给仕子们讲学了。”言毕拱手先行。
萧琮便牵着沈筠的手跟在他身后道:“走吧,我们也去听听,都说这苏相讲学,有外祖风范呢。”
沈筠奇道:“苏相那么忙,还有时间出来讲学?”
萧琮道:“不止苏相,朝中学士,每月都会抽出两三日的时间,到各地的官办学堂中给这些寒门仕子们讲学,现在是辛苦些,等他们再带出一批弟子分担,就轻松得多了,比如南生这样的,现在不是也已经能带带小学童了吗。只不过现在人手有限,朝廷能拨出的款项也有限,所以这样的学堂只推行到了京都附近的几个郡县。然而正如你所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只要这样的学堂一所一所在增加,总有遍及天下的一日。”
沈筠听了,心中感慨万千,沉默许久才道:“陛下是治世之君,天下百姓的福祉。”
萧琮却苦笑着道:“这些拍马屁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沈筠笑着睨了他一眼,“我用得着拍你的马屁?”
萧琮忙笑道:“是是是,您不用拍我的马屁,您现在辈分可高着呢。”
沈筠有些茫然地道:“这话又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