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眯了眯眼,朝季柳行了一礼:“季公子。”溪留也同行了一礼。
季柳却是不回,他站的笔直,略带笑颜,温润如玉,却道:“我年纪小,受不得二位的礼,再说了,你二人齐齐同我行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乃一对夫妻同长辈行礼呢,我亦非二位长辈,更是受不得这样的礼了。”
闻此,沈听和溪留对视一眼,齐齐惊疑。
沈听笑着解释:“季公子,我与溪姑娘给公子行的不过是平礼,我们本就是一辈的人,公子年纪虽轻,却也是受得的。”
季柳不语。
此时,站在季柳身旁,一个眉眼亮丽的白衣姑娘道:“原来,这就是溪留姐姐呀,前些日子便有耳闻,不成想,在这里见着了。溪姐姐与沈公子,这是同游春湖来了?”
沈听皱眉,朝她欠了一礼:“吴姑娘”
溪留会意,便也欠了一礼:“吴姑娘”。原是太守家的小姐,吴昭盈。南水不能惹的三大家——季、吴、沈。
溪留回她:“溪某与沈公子有事相商,便约来这里,这不,正要离去了。”
季柳嗤之以鼻:“哦?这是相商什么事情,商得满身酒气?”
吴昭盈接道:“季公子,您又何必苦苦相逼,瞧沈公子与溪姐姐这模样,不是明摆着在此幽会么?这些怎好在我等面前一一道来。”她笑意盈盈,体态翩跹,添上戏谑的一笑,轻灵活泼。
沈听听此,瞧了吴昭盈一眼,心道,这吴姑娘来者不善啊,这明显就是针对溪留来的,也不知道溪留这个粗心大意的乡野丫头有没有听出来。略微思索后,他将眉眼敞开,爽朗笑道:“哈哈哈哈…………吴姑娘这样说,也未尝不对。春和日丽,万物复苏,自是不能虚度时光。你们这些公子与小姐啊,年纪尚轻,大人的事莫要过分探讨。”
沈听顺了吴昭盈的话头,他想,他与溪留商谈什么?原不关这些小公子小姑娘什么事,他们这般关心在意,不过是小孩子们拈酸吃醋的把戏罢了,想必这太守家的小姐听过溪留的传言,因为季柳,故对溪留含有敌意。他与溪留何等人物,岂能因为这些小事跟这群小屁孩纠缠。不如含糊其词,早些离去。身为沈部长和溪少东家,时间是很珍贵的好么?
沈听都这样相帮了,溪留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也笑道:“诸位公子小姐今日从书院里出来,想来也是及其难得,沈公子,我们还是不要耽搁他们了罢。”
沈听点头,两人行礼,准备离开。
季柳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