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再将几口溪水吐出,许久才缓了过来。
午时,太阳已经很足,但春水太凉,再暖的阳光也晒不暖此刻宛如落汤鸡的两人。微风吹过,凉意更甚,溪留打了一连串地喷嚏,嘴唇发青,她声音冷得发颤,道:“季公子,你是不是想借机谋杀?我究竟是哪里惹你不痛快了,以至你这样恨我?”
季柳不答,他也是冷得厉害,此刻,双唇发乌,蹲在溪边瑟瑟发抖,被溪留咬破的唇上还不停地冒出几滴新血,模样可怜极了。
溪留原是恨他极了,可见他这副落魄至极的可怜样子,不知为何,又责怪不起来了,她是知道他怕冷极了的,但是现在去叫人吧……会不会有点不好……先不说青菜已经散落四处,再看季柳流血的双唇,她可以同别人说那是石头磕的吗?还有她此刻,长衫紧贴身子,唉,烦死了,怎么每次碰到这个屁大的小公子就遇到这么多事。
于是溪留气着吩咐道:“过来。”
季柳抬头:“干嘛?”
溪留没好气:“想冻死你就在那边蹲着。”
季柳于是起身,颤颤巍巍走到她身边去。
溪留将他的风衣解下,后坐在土堆上,将他往自己的身旁一拉,再将风衣披在两人身上,后将他拥住,道:“非常之时非常之法,你若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说着她的脸颊微微发烫,贴在他胸前,暖如冬日的火炉一般,溪留也尴尬得很,无奈抿嘴闭眼,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强装镇定。
季柳再次呼吸一滞,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沉重的气息来,他原先的确是冷极了,但此刻,双颊滚烫,通身也都是温蕴的气息,不仅暖,还阵阵发烫。他咽了咽口水,却不敢说话,只任她将他拥着,怀里相触,柔软直达心底。
溪留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于是思考起季柳被咬破的双唇怎么办来,她抬首瞧了一眼他的双唇,咬破的地方血水已经凝固,但如此对称的两处伤口,不免会让别人生疑,她想,有没有石头能磕破两处呢?或者干脆说他从山上摔了一跤?可是摔到嘴唇而没有磕破头又很是奇怪,还有湿了的头发和衣裳……唉,好烦,要不干脆说他俩打了一架好了,然后一起跌落水中好了,水中刚好有两处尖石,将他的嘴给磕破了……那为什么打架呢?就说季柳不干活,她看不下去便同他打了起来?这样未免太不体面……溪留想着想着,困意渐起,日头高挂,拥在别人怀里,温蕴舒适,便不知不觉给睡了过去,直到听见有人寻来。半山腰要,溪寻喊道:“阿姐,你们还没有将菜给洗好吗?雀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