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怎么还也还不清的债,她……不介意的,真的不介意,她也略感愧疚。
眼角已经温蕴,溪留生怕自己失态,赶忙上前扶住安清明,往屋里走去,好在夜色朦胧,能帮她挡着一些。她想,找个时机,将眼角轻轻一眨,再悄悄试去,她便可回到风轻云淡的模样。她知道的,只要一学起沈听,她便可风流倜傥,再加上一身男装,谁也瞧不出她女儿家的心思。
一生一世一双人,终究不适合她,也好,她最怕遇到痴情人了,现下正好,夫君是来讨债的,对她没有情谊,她也只是还债的,对他没有情谊。除了这件事外,对任何事,她仍旧可以仔仔细细地顾着,比如仔仔细细地顾着寻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