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恨恨的瞪着倒在地上的巫祝。此时这白衣巫祝哪还有刚开始时候的嚣张气焰,他眼中都是惊恐。用嘶哑的声音喊道:“前辈,前辈饶命。在下柳长河,是长生圣教金丹封长老的亲传弟子。我非是普通弟子,乃是奉命可以在外采办的巡值弟子,对于圣教非常重要。我们巡值弟子都有公务在身,要是命灯熄灭,圣教一定会派人追查。到那时,前辈恐怕也不好交待。”
李氏听他这么一说,虽不懂那些什么圣教,金丹之类的,但也听出对方的意味。她生怕那儒士放过了这狗贼,于是也连忙说道:“老师,这妖人把弟子害死之后,还把您赏给弟子的宝贝和弟子魂魄一起用一个古怪的东西装了。拿鬼火烧了七七四十九天,后来他又把我扔在此处。不知用了什么妖术,让我时时发疯,袭击路人。后来曾有一位道长拿住了弟子,但他仁慈,没有为难弟子,反而用了一宗奇物洗涤我的戾气。可是后来又是这个妖人破了那法宝,让弟子疯病加重。今天要不是您来了,我都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请您给弟子做主!”
听李氏恨恨的述说过往,那白衣巫祝柳长河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讥笑。这女人虽然根骨不错,但是毕竟没有来得及修炼高明的道法,她知道些什么。恐怕她也不过是那金丹修士的一枚棋子罢了,身份如何能比得上自己,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但他心中对于那金丹修士也是十分的忌惮,功行到了那一步的人物罕有对手,都是高高在上。这些金丹修士往往行事肆无忌惮全凭己心,而且他不知对方来历,万一人家不买账,自己可就完了。所以他不敢放肆,心中暗自衡量。猛一抬头,却赫然发现那儒士打扮的大能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中一片冰冷的嘲讽之意。他心中一凉,不好!
果然,那儒士一摆袍袖,止住李氏说道:“不必多说,我已知之。”他微笑的看着柳长河,接着说:“你倒是有几分眼里,居然看出我赠给弟子的东西是养魂之物。还异想天开的想拿来炼化成玄阴令。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那个本事吗?”
柳长河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懂得玄阴令,还猜出了他的目的。原来当初大统国太祖起兵叛乱之际,正是柳长河将入玄光,寻求突破的时候。他趁着天下大乱,人命横死的乱世好来收取亡魂怨灵。路过飞冲路的时候,恰好遇到史可柔与牛金台、李雅若夫妻恶战僵持不下。柳长河发现这夫妻二人居然会用粗浅的道兵战阵,心中惊讶。他暗中观察了一阵,就发现了牛金台是肉体凡胎不过是寻常武夫。而他夫人李雅若则是资质不错,粗通修炼之法。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