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永安王的回朝,洛似锦亦是心中有数,不是好事但也未必全是坏事,当年永安王为何要自请戍边南疆……这里面的事儿可多着呢!
洛似锦忙于要务,下朝便去了六部衙门。
然而有人不消停,竟是送上门来。
管家将名帖递上,“还是由你交给姑娘比较妥当。”
“永安王府?”林姑姑愣住,“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管家深吸一口气,“宴无好宴,好事不上门。”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面色凝重。
永安王府邀约,上面写明了是永安王府的长宁小郡主,特请左相府姑娘洛逢春,前往永安王府赴宴。
礼数周全,挑不出错漏。
“姑娘的身子刚刚好转,怕是不宜出席这样的场合。”林姑姑将帖子搁在桌案上,“晚上爷回来的时候,姑娘可与爷好好商议。”
主子们的事,自然是主子们自己决定,林姑姑不可擅作主张。
语罢,林姑姑看了一眼简月,行礼退出房间。
“永安王乃是当今圣上的亲皇叔,戍守南疆多年,重兵在手。”简月三言两语,便将永安王府之事说了大概,“听说……永安王的脾气不太好。”
这一说,魏逢春便明白了。
脾气不好,那就是不可得罪!
摩挲着手中的请帖,魏逢春一语不发。
在宫里的时候,她听裴长恒提起过这位永安王,在裴长恒口中,这位永安王是个狠人,若是回朝的话,必定会第一时间铲除异己。
彼时,裴长恒苦于没有借口,让永安王心甘情愿的自己回来,如今倒是成全了他!
“永安王与兄长……关系如何?”
魏逢春终于开口,简月卡在嗓子眼里的一口气,可算是吐了出来。
“回姑娘的话,水火不容。”简月回答。
魏逢春:“……”
原来是鸿门宴!
“与陈家呢?”魏逢春又问。
简月摇摇头,“不温不火,难言究竟。”
“我知道了。”魏逢春合上手中的请帖,语气略显沉重。
今日天气不错,她的身子尚未康复,吃了药便在后院里晒太阳。
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她眯起眼睛,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身子不似之前那般彻骨寒凉,体温逐渐升高,摊开掌心接住阳光,体感接近于正常人。
“好暖和。”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