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愈猛,疏林深处,树木交杂,雨压着树叶打。
没有火色,只见刀光。重重的呼吸声有些急促。
谁也没能想到一个少年在数拨人马的夹击下能撑这么久,虽然重伤,但是剑斩二十三人。
“小子只要你交出她,便不会有这等事。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再继续斗下去你们都会死。”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顾长洲将云雷撑住身子,“交给你们她还有活路吗?”顾长洲冷笑起来。
“当然!”那名说话的黑衣人再度开口。
顾长洲的眼中露出的却是令人心悸的杀机,“苟延残喘的活,不知所以的死。你们可愿意?”
没有人回应顾长洲的话,七支人马虎视眈眈。几位驾马当前黑衣蒙面的首领面色极沉。他们没想到一个门衰祚薄的少年,迈入了炼气士一境不说竟然还走了纯粹武夫的路子,一身体魄空前的强劲。
片刻,先前的黑衣领头开口,“她命该如此!”
雨中的顾长洲面无表情,“命该如此,不过是拳大欺理。想要带走阿柠,除非我死!”
“我们戎马一生、刀尖舔血,可不是酸腐的读书人,你真不怕死?”
顾长洲听得明明白白,他不在意是谁说的这话。虽然话音中的那一抹提醒他领会了,但是他绝不会放弃阿柠。
顾长洲持剑向前一指,气氛凝滞。
“你既求死,我便成全你。”一人说罢便纵马而出,世俗王朝的武人居多。此人所带来的压迫令顾长洲呼吸急促。
此时一柄火剑雷霆之势横在顾长洲与冲飞而出的那人之间。地面裂开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缝。
顾长洲一眼便认出烽火剑,在场的所有人都顿了顿,十分突兀。
“晋州屠儿……!”
一位粗衣少年由上而下单脚悬停在风火剑上。“韦统领别来无恙!”
那黑衣面巾下的神情也不吃惊,而是直接问道:“晋州屠儿我授陛下之命来此,你想抗命不成。”
晋州屠儿不屑一顾,“这家伙欠我的账还没还,不能死。”
“我们只要他怀里的丫头。”
“也不行。”晋州屠儿轻描淡写地道。语气傲慢且无视。
“晋州屠儿你想造反吗?”
“造反,造什么反。我可从来都未曾称臣,不过是与大晋做过几桩交易。”
晋州屠儿侧过头,望了一眼顾长洲。“入魔竟然还能保持理智,倒是让我意外。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