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马长兴眼睛一眯,换了个话题:“李姑娘,昨晚听虔婆说你接了客人,怎么今天一大早又说你身体不适?”
“昨晚的客人是个商客,天不亮就走了,我起来收拾完了房间,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可能是天气冷染了风寒吧。”李秀兰说着,还咳嗽了两声。
马长兴走到八仙桌旁坐了下来,慢悠悠地说:“那就奇怪了,既然你收拾了房间,这桌上的茶杯和茶壶怎么还没放好?”
“哦,那是我刚才口渴起来喝的。”李秀兰略有不安。
马长兴摸了摸茶壶:“那又奇怪了,姑娘既然是染了风寒,为何又喝凉茶呢?”
“啊!这……”李秀兰支支吾吾。
“既然茶水都凉了,看来姑娘应该不是刚才喝的茶,是不是记错了时间?”马长兴反而提醒李秀兰。
李秀兰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啊,对对,应该是我凌晨时喝的,记错了时间,记错了……”
“砰”的一声,马长兴忽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李秀兰吓得一哆嗦:“别再装了,你自己喝茶,要用两个杯子?给我搜床底下!”
鸳鸯床沿有罗帐垂下,将床下遮蔽住。两个家丁上前掀开,竟然是空的。
马长兴笑了笑,亲自走到床前,冲着床沿使劲踹了一脚,喝道:“给我下来!”
“噗通”,还真从床沿处掉下一个人来。他钻出床底,点头哈腰、笑容满面地对马长兴鞠躬道:“马家主,找我何事啊。”
此人正是骆怀良,鸳鸯床的床沿很宽,他刚才是用手脚撑住床沿贴在了床板下面,难怪掀起罗帐看不到人呢。
马长兴听李秀兰说骆怀良两月多未来,就知道她在撒谎。自己明明数天前还从骆怀良那儿买来了一块五斗星绢。依照骆怀良的秉性,得了钱财怎么会不来找李秀兰享乐一番?马长兴一边说话一边留心观察,发现房中能藏人的只有床下了。骆怀良是个盗墓贼,身材瘦小,有个狭小的空间就能隐匿身形,所以马长兴一猜就知道他肯定是贴着床板藏起来了。
骆怀良心中惴惴不安。之前他凭借着超常敏锐的听力,听到了逍遥津门口的响动。看到马长兴带人冲进楼来找李秀兰,他立即猜到马长兴的目标其实是自己。原本想要推开窗户跳楼逃跑,可下面竟然围着一圈家丁,不得已,他只能往床下躲藏。不想马长兴心思缜密,这么快发现了。
看着灰头土脸的骆怀良,马长兴又好气又好笑:“你为何要躲着我啊?我找你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