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锤并举夹打有力,金铁交鸣铿然有声。
隔音法阵中的邓先觉,在施展西门家族绝学《飞雨身法》的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每一记锤打之音。
南宫家族的诸位长老似乎已经在邓先觉眼花缭乱的动作中忘记了对他之前暴殄天物的愤怒。
“听音、辨位、落锤,这是每一位铸刀者都应该掌握的,却恰恰又是最难掌握的技巧。邓先觉既然在我等面前使用‘飞火铸刀法’,那他就不怕会被别人偷学去。铸刀之道,有些东西靠的并不是经验,而是天赋。”族长南宫炎面露钦佩之色。
安静的大堂中立即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南宫炎悄悄扫视了一眼几位魔宝大会上胜出的人:南宫威点头赞叹,南宫曦起身惊立,南宫雪凝望不语,唯有萧天河却低着头,手托下巴,若有所思。
“呵,邓先觉在南宫府展示‘飞火铸刀’,这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萧天河啊萧天河,但愿你能给我一个惊喜,也不枉我南宫家族厚待于你……”南宫炎心道。
其实萧天河脑中所思虑的,却并非是观摩铸刀的感触。
他在邓先觉刚开始围着刀胚锤打时突然想起,当初娘亲叶丛云将天仇刀交与自己的情形。他仔仔细细地回忆了娘亲铸刀时离去与归来前后的每一处细节,可以确定,娘亲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连衣服都没有丝毫破损。反观场中的邓先觉,早已被火星灼得满身是血,裤子上也都是焦黑的小孔。
萧天河不禁对自己方才跟南宫雪所说的话疑惑起来“为了铸成高品质的魔刀,当然每一个细节都要一丝不苟才行。”
难道是娘亲在铸造“天仇”、“天杀”二刀时并未用心?
“不,不可能。”萧天河心中立即否定了这个猜疑。身为铸刀巨匠,必定有自己的尊严,对于在铸“天仇”和“天杀”之前因条件所迫而勉强铸出的魔刀,叶丛云甚至都不屑起名。在了解了娘亲心中的仇恨之后,萧天河也明白了“天仇”、“天杀”两刀名中蕴含的意义。寄托了如此沉痛之情的魔刀,娘亲怎会不用心铸造?
那只有一个可能,娘亲有更加高超且巧妙的铸刀绝技。换言之,邓先觉的铸刀水平离叶丛云仍然相距甚远。而造成差距的原因,萧天河感觉不应该是境界的问题。
“邓大师果然厉害,如果是我疾速地转了那么多圈,恐怕早就晕了。”身旁南宫雪的话打断了萧天河的思索。
“看上去倒是比较华丽。”萧天河道。其实他对邓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