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我们从最底层的打杂工作做起,整日都是扫地、锄草、清雪等乱七八糟的琐碎事情。他那时一直陪着我聊天解闷,对我关怀有加,我非常感激那些岁月有他的陪伴。后来,我们的感情日益深厚。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我想我们应该会顺理成章地结为道侣吧!”说到这里,她回头冲萧天河笑了笑,“别看我现在这副样子,当初可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呢,魅力挺大的哟!”
萧天河亦报以微笑,点头道:“能看得出来。你继续说。”
赵统领走回桌旁,与萧天河面对面坐下,点燃了桌上的烛台,惆怅地讲述:“可惜造化弄人,偏偏就发生了那件事,不仅让我对郑怀礼的满腔情怀一扫而空,甚至还产生了刻骨的憎恨与厌恶。”说到这儿,她停住了,脸色非常难看。
萧天河端起茶壶斟了一杯茶,将茶杯推到她的面前。
“谢谢。”赵统领轻轻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萧天河刚问了一声,却看到赵统领眉头紧皱,用力地咬着下唇,于是连忙说,“抱歉,我问多了。你如果不愿意将心事告诉我这样的陌生人,我能够理解。”
赵统领缓缓摇头:“不是那样的……只是这件事在我心中压抑深埋了多年,我想我还没有做好让它破土而出的准备。”顿了一顿,她隔桌向萧天河伸出了手,强作欢颜,“我的名字叫湘琳,赵湘琳。”
萧天河与她握了握手:“我姓萧,名天河。”
赵湘琳沉吟:“萧天河……
萧草纤风送轻烟,
风送轻烟升寒天。
烟升寒天河星乱,
天河星乱萧草纤。
真是一个好名字。”
萧天河愣了许久,由衷地赞叹:“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将我的名字解得如此富有诗意……只是意境悲凉了些。”
而赵湘琳却和没听到一样,喃喃自语:“清凉秋夜,朗月当空,幽幽河畔,水映繁星,枯枝纤草,微火长明,轻烟腾升,随风而逝……同样是这副场景,彼时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人心两散,再难回首,唉……”
借着微弱的烛光,萧天河发现,赵湘琳的眼圈儿已经红了。于是他拿出一块白巾,递到了她手中。正是这个轻微的举动,触动了赵湘琳心底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她接过白巾,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趴在桌上放声大哭。此时此刻,她已经全然忘却了自己身为八王营统领
所应具有的庄重与威严,显露出的则是一位伤情女子柔弱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