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光明磊落还指使手下挖陷坑害人?”费徒空既不屑,又不满。
外面的守卫都笑了,一人道:“挖陷坑那种低级的手段也只有蒯大胖那个家伙能使得出来,与‘三爷’何干?”
“你们‘三爷’错抓了我们,还不肯放人,她究竟想做什么?”花清雨问。
“就是,被抓了就是阶下囚呗,居然还好酒好菜地款待我们,你们‘三爷’当真是个怪人。”费徒空边说边咂着嘴,瞧瞧那几碟精致的下酒小菜,鹌鹑蛋、野鸽翅、林蛙腿,在冬日里这些东西不仅难得,烹调得还十分讲究,简直太合他的胃口了。
“提起我们‘三爷’的大名,在江湖上那还是小有名气的哩。她为人处世奉的就是一个‘义’字,要不区区一介女流怎能撑得起咱们白鬼帮?”
此人的话引得其他几名守卫连连称是,他们仿佛忘记了房中的两人,互相开始交谈起来,其间说了“三爷”不少好处。
费徒空和花清雨都静静地听着,从守卫们的话语中,他们可以总结出“三爷”所具的几样秉性:首先,“三爷”极为义气,对手下的弟兄也不可谓不好,只是性格太凶太冷,给人一种无法接近之感;此外,“三爷”赏罚分明,不管对方是何人,该赏的绝不吝啬,该罚的也决不姑息。“三爷”在白鬼帮的帮规中所定的处罚条令可是极重的,哪怕是偷窃这等小事,倘若被发现也得受斩首之刑,可见她是个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最后,“三爷”也是个十分神秘的人物,就连她的亲信,对于她过去的经历也是一无所知。全帮上下都只知道她姓柳,却不知她的真名。就连和江湖上的人相会时,人家也只是恭称一声“柳三爷”。当初“柳三爷”孤身一人远离尘世,进入崇山峻岭之中隐居,后来又陆陆续续从各地招来了一干孑然一身的落魄之人聚义,最终被拥戴为首领,成立了白鬼帮,逐渐发展到如今的样子。虽然不算什么名门大帮,但对一个女子来说已是相当不易,更何况开帮立派之地处于如此偏僻的地方。
“‘柳三爷’似乎在刻意隐瞒自己过去的经历,‘白鬼’之名也起得有些刺耳。她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花清雨心中想道。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翌日清晨,尚未到卯时,花清雨的房门就被推开,随后“呼啦啦”进来一排人。先进来的是几位女子,后面又有两名男子抬着一个大木桶进了房中。揭开木桶盖,里面已经灌满了热水,水上还飘着厚厚一层花瓣。两位男子放下木桶之后就退出房间并带上了门,接着那几名女子开始帮花清雨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