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一饮而尽,起身围着酒桌踱了两圈,拍手笑道,“有了!
身裹疾服精干,
美酒红花相伴。
人道是新娘,
不见媚眸流盼。
嗟叹,嗟叹,
月暖却生寒颤。
题目嘛,就取个《怪佳人》,不错吧?”
叶玲珑摇头嗟笑:“让你‘夸一夸’新娘,你这能算是夸么?”
“刚才那首《双月会》也不能算是夸,你让他再行一首《如梦令》凑成一对,一褒一贬自然不太合适。”阮箐莎道。
何天遥道:“‘贬’字从何而来呢?虽然言语俏皮了一些,但都是事实嘛!”
“明月悬空高照,
无谓琼浆村醪。
应喜赋新词,
却以戏言相报。
皆笑,皆笑,
权当此人胡闹。
天遥,我这首《如梦令·笑子谈》就送给你吧!”顾晚兴道。
何天遥惊而回首,拿过两只空碗,倒满了酒,将其中一碗端到顾晚兴面前:“只知顾兄英武,却不知原来你也有这般文采!虽然你赠我一首‘贬’词,我偏要回你一首‘褒’词。顾兄且听好:
四海漂泊无定,
心慧亮如明镜。
酒间现文才,
方晓顾兄灵性。
失敬,失敬,
与月互相辉映。
这首《如梦令·顾兄赞》送给你,让我们借着这轮在四首《如梦令》中都出现的明月,痛饮此碗!”
“好!”顾晚兴也举酒站起身来,两人碰碗豪饮。也许是因为刚才那首词,阮箐莎觉得顾晚兴并非完全是个不通风雅的粗人,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五人热切交谈,频频举杯,为了这难见的婚礼,为了这难逢的佳节,更为了这难得的闲暇而庆祝。店小二适时地送上来一些松果、花生、核桃之类的干点,正好给几人下酒。环顾周围,不少人也学他们的样,在房顶摆起了小宴,等待着双喜盛事的开始。
子时已至,沉匀的钟声已经从远方传来,朔单城中爆发出一阵阵欢闹,新的一年来到了!天公作美,一场悠悠的小雪飘撒而下,将这一夜点缀得更加美妙。
婚台上,金门大君白琢东牵着郁绝大君穆里莎的手走到了台中央,以洪亮的嗓音向所有的宾客宣告:“我们两人今日结为夫妇!”在此起彼伏的贺喜声之中,两人双膝跪地,叩首拜天,拜地。高堂早已不在,故而拜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