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庆苦笑一声:“这人怎么一根筋呢……”
“他那个箭壶是什么样子的?”何天遥急切地问。
“三尺来长,小腿粗细,青灰色。”费徒空比划着,嘟嘟囔囔地抱怨,“材料很普通,但能看得出来铸造者的铸技相当高超。这种东西肯定是跟弓配套的,那家伙只有箭壶却没有弓,问他原配的弓在哪儿他不说,问他箭壶从哪儿得来的他也不回答,可见多半来路不正,不是从别人那儿偷来的,就是盗墓盗来的,所以我不愿意给他铸……”
何天遥未等他把话说完,就已经冲出金寿堂去了。
“他怎么了?”费徒空和金凡庆面面相觑。
出了小巷,何天遥左右张望,在往来的人群中搜寻着那个人的身影。没有弓却有箭壶,还是青灰色的箭壶,这太可疑了。幸好,那人并未走远,何天遥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本以为他会往客栈的方向去,没想到他却一路往北出了羡水城。城北群山连绵,有许多矿场,有不少挖矿的人在路上来往,正好方便何天遥跟踪,只是他猜不透此人为何要往深山里去。
走了不到二里地,那人忽而拐上了一条通往山谷密林的泥泞小路。何天遥追至林中,却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了。“莫非是被他发现了?”何天遥仔细回想这一路,那个人始终不紧不慢,也从来没有回过头,看来是自己跟丢了。好不容易发现了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何天遥心中十分不甘。他继续往林中深入,想发现脚印之类的蛛丝马迹。
不料才刚走几步,后脖颈就传来一股冰凉:“别动!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你是何人?”何天遥心中窃喜,还好没有跟丢。
“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何跟踪我至此?”
何天遥诓道:“之前在金寿堂听闻兄台有一个箭壶,想要铸一把弓。我倒是有一把弓,是以前买的,正巧缺个箭壶。不知兄台是否愿意忍痛割爱,把箭壶卖给我?”
“原来是为了这个。”那人收起了武器,“那你为何不早说?却要跟踪我?”
何天遥转过身来,反问:“兄台可知金寿堂那二位铸匠为何不愿意为你铸弓?”说话的同时,他细细打量着对方。此人个头较高,体型偏瘦,尖嘴猴腮,颧骨凸出,脸颊凹陷,两只眼睛倒是不小,目光冷冰冰的,留着两撇八字胡。
“他们怀疑我这箭壶来路不正。”原来这人已经知道了原因。
“正是。有弓无壶不稀奇,不成套罢了;有壶无弓就奇怪了,说明本来是成套的,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