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几年,冯万金家业渐渐凋零,人也病得不合逻辑。可叹!绝代双娇初长成,他却撒手归西。二女孤苦无依,流落长安街头,做些竹履到市上去换些柴火油盐勉强度日。但是,金子就是金子,玉就是玉。苦寒的生活并未能掩没两姐妹的天生丽质。这宜主身材袅娜,腰姿蹁跹,一代“金枝玉叶”,人们看她娇若燕子,就干脆美其名曰“飞燕”。而合德则肌肤莹泽,出水不濡,与她苗条的姐姐相比,别有丰艳之美。称得上“绝世天之娇女”,凑成两美。
市井中有一个风流子弟,生得聪明俊秀,因为好打鸟,枪法又好,往往不伤羽毛躯体,对眼而穿,好绝技!这若用来对付女人,那还了得?所以,人们就给他起个绰号“射鸟儿”,其真名实姓却已无人叫矣!这就是射大侠的由来!此人生得仪表堂堂,二十来岁,家中也很富有,但就是讨不着老婆。原来,这射鸟儿生性风流,凡看上眼的女子,他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想法弄到手,恣意奸淫。长安城中家家谁不识得他是个什么货色,谁也不愿把女儿推入虎口火坑。
一天,射大侠偶逛市中,看到飞燕与合德正摆着竹履便卖,吆喝声娇软动人,再细神看看,果然国色天香,体态妖娆。于是,他私下打听到两人的家境和居所,寻思着下手。买履时还有意无意多给些钱物,意欲挑动双娇之心。算得上天公“作合”,时正隆冬,北风凛冽,忽又大雪如席,天寒地冻。可怜双娇在家柴米都吃用一空,又没法出门去换取。两人叹息了一阵,又痛哭了一会,忍饥而睡。睡到半夜,饥寒难忍,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睡。飞燕对妹妹说道:“天气又冷,肚子又饿,我们背对背相依着坐了吧。”说到伤心处,两人抱头痛哭。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忽然有人敲门,原来射鸟儿带着小厮,提着酒壶果碟,穿戴得齐齐整整,来到这陋巷茅檐之下。射鸟儿对姐妹说:“我是一个村夫俗子,能一睹芳容,实在是三生有幸。昨天夜里,我寻思到天气寒冷,孤身极难消遣,特意准备了点淡酒,来为二位姐姐解寒。”
飞燕姐妹自然感激万分,赶忙上前致谢。射鸟儿说道:“区区小事,何劳致谢?”
于是,他让小厮把酒烫好,端了上来,三个坐下,吃了起来。三杯两盏下了肚,“这酒怎么样?听我给你吹!一百八一杯!其实就是那个二锅头对的白开水!”他们三人不觉酒暖情融,射鸟儿面对两位美人,不禁欲火上蒸,但又不敢贸(冒)然行事,于是就拐弯抹角地以言语挑动她们说:“二位姐姐!这样天气何苦甘自冻饿,不如让我给姐姐做个大媒,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