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过的心就是揉皱了的纸,如何熨烫也无法将痕迹全部抹平。
我不确定能用多长时间将他遗忘,或许一月?一年?十年?又或许根本没办法将他遗忘。但我知道,我就会一直像现在这样了。安安静静,不温不火,不焦不躁,在心里,将他埋下。
我曾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天真的,与社会生存法则背道而驰的爱过,这本就该是我一生中,最为安慰的事情。
好容易熬到了休假,我本想独自享受一日美好的假期时光,却不料原先差点与我捅破那层窗户纸的郭阳敲响了房门。
当时,在敏锐的察觉到他要吐露心声之际,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他成了拜把兄弟,这于我而言是将他推远。
说来好笑,我也曾与王笑涵说过,要与他做拜把兄弟。可那时,我竟觉得,是在与他亲近。
打开门,郭阳咧嘴直笑。我看见他打了发蜡,手上拎着个女士包,好像是什么的新款,我记不得,也不喜欢。
出于此时对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义气,我无法将他拒之门外,毕竟,他曾遇过的那道惨烈境遇,都是因我而起。
“做什么?”开了口,我还是有些不耐烦的。
果然,他将包递到我面前,丝毫不将自己当成客人,理直气壮的坐上了我的沙发。
“这钱要是换成排骨,得多香?”我将包扔了过去,抱臂靠在门边瞅他,“我不喜欢,你拿回去吧。”
“拿回去浪费了,我一大男人,又用不了。”他开始自己拿起桌上纸杯倒水喝,比我哥来还心安理得。
“拿回去送人喽。”果然,一见不能心动的人,再怎么见也没办法心动。尤其是见多了,像我这样,纵使心里再愧疚,也实在压不住厌烦,“你来干嘛?”
“带你出去转转。”
“呦?有什么好转的?莫不是发了横财,换了新车,找我给你试车?”我打趣。
他忽然有些不大自然,“你怎么知道?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说罢,将保时捷的车钥匙搁在了桌上。
我想死。怎么长了张嘴就这么碎?这都能说准?本是想搏他面子,叫他早些知难而退,这下成了什么心有灵犀的酸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晕车。”我已无法得体的管理表情,“昨累了一天,得补个觉。”
“不光坐车!”他忙道:“还有...”
“你是闭眼挖了矿山?”我在灾难降临前及时打断,“我真的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