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黎修然坐在袁桐身边,袁桐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这微小的动作让黎修然皱眉。
这距离,比刚才徐槐跟袁桐之间的距离,还差一截呢。
“桐桐,让医生再帮你检查一下吧,别留什么后遗症。”黎修然养气功夫不错,虽说心里不得劲,却也没表现出来。
“修然,咱们真的不合适,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袁桐认真看着黎修然的双眼。
“是因为徐槐吗?”黎修然微微蹙眉。
袁桐摇摇头:“和他没关系,是我们的性格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就算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黎修然用命令的语气道。
沉默数秒,袁桐叹口气道:“你太强势了,就像你现在这样,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就连吃什么饭菜,你都要自己安排,别人不喜欢吃,你还不乐意。”
“就因为这?”黎修然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喷出来,这叫什么原因?
“这就足够了,别闹得我们两家脸上,都不好看。”袁桐笑着站起来,挥挥手:“我先去忙啦。”
拐过一个墙角后,袁桐五官变得奇怪起来,只觉得伤口处痒痒的,想挠。
……
轧钢厂近万名员工,一个多小时疏散完毕,军用卡车拉着毒气弹,这才开始一辆辆开出轧钢厂。
军人离开后,轧钢厂的排查也落下帷幕,并未发现炸弹。
到了第二天上午,市公安局仍旧乱糟糟的一锅粥。
谢强的小弟们抱着头,靠着墙蹲了一排。现在根本没人顾得上管他们,和敌特比起来,这些小喽啰不值一提。
赵吉来、张国维、吴祥丰、钟豪、蒋凡、钟明亮这些人,对倒卖钢材的犯罪活动,供认不讳。
至于那批进了轧钢厂的毒气弹,这伙人压根不清楚送进来的是什么。
徐槐吃完早饭后,来到关押张国维的房间里,张国维双手铐在身后,皮带被抽走,鞋子也被脱掉,蹲在一旁瑟瑟发抖。
“张国维,之前去广东出差的路上,为什么要给董欢下药?”
脸色苍白的张国维看了眼徐槐,带着颤音道:
“是景玲玲要求的,景玲玲说,你父亲知道了我们的买卖,必须要除掉你爹。我真的不知道运进来的是毒气弹,否则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
“不应该是给徐有根下药吗?为什么是董欢。”
张国维还是摇头:
“本来景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