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吗?”
“记得呀,我还翻译了呢。”
“那日记本里,有没有关于文物方面的记录?”
袁桐歪着头回想了片刻:“是有几篇日记中,织田永信提到他在琉璃厂聚宝楼,买古玩的记载。”
“琉璃厂聚宝楼?”这么俗气的名字吗?徐槐咂吧着嘴,想查这家店怕是有难度。
琉璃厂的古玩店,该关门的都关门了,没关门的也都是公私合营。恐怕聚宝楼已经不复存在。
“对,就是这家店,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袁桐问。
“工作上的事,还有其他的记录吗。”
“没了。”袁桐回答的干脆利索,她的记忆力,是京城公安局公认的最强几人之一。
没了?不应该只有这点记载吧。
那就是织田永信,还有其他日记本没找到。
到公安大院门口,下车前,袁桐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大大方方递给徐槐:
“呐,送你的,上海手表。也谢谢你的礼物。”
袁桐指了指脚边的二十斤黄鳝。
“桐姐,你咋对我这么好。”
“咱们先说好,以后不管谁出差,回来都要给对方带礼物。”袁桐盈盈一笑,已经开始经营他们之间的关系。
“好!”
……
1960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都早一些。
10月26号,突如其来的初雪,京城银装素裹。
刚清晨六点多,徐槐被窗外的嬉闹声吵醒,爬起来推门而出,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雪片大的雪花,有雪片那么大。
从没见过雪的五小只,在没过成人脚踝的雪地上翻滚着,嬉闹着。常秀英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做早饭,让徐槐等一等,热水马上就烧好。
满身是雪沫子的小短腿嘎嘎笑着,捧着一把雪跑到徐槐面前:
“徐槐锅锅,可好七啦,快点七。”
“给大姐七。”徐槐瞥了眼有狗毛的雪团,眯眼笑。
陆芍药:“……”
徐槐捏了一把雪花,咯吱咯吱响,京城的雪来的这么早吗?今天农历才九月七号呀。
今年的煤球还没买呢,他倒是无所谓,身子骨跟小牛犊似的,耐操。奈何几个小家伙怕是要冻着。
而且过冬的大白菜和土豆,街道也没有统一购销。
这时候,墙头上突然窜出一颗人头,头上带着狗皮帽子,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