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搬出干部身份,命令公安干警放人。
“都给我闭嘴!”
徐槐低喝一声,扫过地面。
十三四个男女趴在地上,排成排,全部反铐着双手。正有公安干警脱他们的鞋子。
“谁是这里的主人?”徐槐扫过那几个女人。
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抬头,她的头发又黑又亮,穿着一件裁剪得体的天蓝色旗袍,旗袍上手工绣着一簇簇牡丹。
女子又细又长的眉毛紧紧簇在一起,眸子里满是优越感和高高在上的鄙夷:
“我是房主,我叫金细莺,是区里的干部,你哪个派出所的?”
“凭什么闯进我家里?难道不能办舞会吗?你知道我们都是谁吗?知道我哥是谁吗?”
徐槐蹲在金细莺面前,一股淡淡香味扑鼻而来,不是一般的胭脂水粉,是这年头不多见的香水。
啧,人脉不错啊,还能弄到香水。
“金细莺是吧,柴正涛你认识吗。”
“你说的是你们部里的柴副局长吗,如果是,那我就认识,柴正涛是我哥!”
金细莺梗着脖子,眸子里闪过得意之色。
“你认识我哥的话,还不赶紧把我放开,否则我让我哥教训你们。”
徐槐轻笑:“那你要失望了,柴正涛被抓了。”
这下,世界真的安静了。
所有人眼里都闪过错愕,旋即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再也不用干部身份,让公安放人。
徐槐看着金细莺的表情,她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旋即目光挪开,看着地面,嚣张气焰顿时全无。
“除了金细莺外,剩下的人全都给我蹲到外面去,一个个审清楚他们的信息!”
徐槐一声令下,二十多个公安立刻行动起来,不到五分钟,全部在正房外的房檐下,蹲成一排。
正房内,有三四个治安警在搜查房子,两个女治安警,一左一右看着金细莺。
徐槐没有着急审讯金细莺,他点了根烟,缓缓在房间里扫过。
一个大木盒子的留声机,旁边是上海牌的收音机,让徐槐意外的是,这间房内的家具,全都是老家具。
黄花梨的长条供案上,摆放着一对花瓶,一眼看去,是清三代的风格。
不是那种花花绿绿的乾隆喜好,明显审美比乾隆高出一大截的雍正审美。
花瓶上下一色,线条优美。
在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