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醒来的时候,眼角干涩得让她睁不开眼,邵堇年立刻用温热的湿毛巾给她擦了脸,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片惨白,身旁的邵堇年似乎是送了一口气,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额角碎发,温柔笑道:“谢天谢地,你个懒虫,睡得太久了。”
夏禾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深处何方,是梦还是真实。
“我怎么了?”她试着问他。
“昨夜你突发急性阑尾,好在送医及时,已经没事儿......
指尖,不经意地触碰他的面颊,细细的胡渣硌得我微痒,心也轻轻漾开来。
他的头发很长却没有冠起,而是扎着少数民族那种粗犷的麻花辫用一根束带捆着,垂在左胸前,看起来英俊极了。
百里无伤现在已经知道,图片上那些衣服应该是这个地方的人的服饰,他刚才就看到那个进屋的男人穿着类似的服装,他现在看云净初一直在看那些服装,应该是看好样子要给他做吧?
虽然已经成功地与夏家脱离关系,但是,夏雨琳心里还有疑惑,这种疑惑若是不能彻底解开,她以后也会念念不忘的。
她无法向婴儿说出这番感受,只能沉默以对。而莺儿也不敢妄加猜测,车厢里一时间便又冷清下来。
夏雨琳绷着脸跟进去,心想,吖的,这货难道把先皇的圣旨放在这里了?真是胆大包天。
那内侍便应了一声,看了身旁的御林军兵士一眼。身为回来报信的人,御林军兵士显然比内侍更清楚事情的经过,便接过口述说起来。
恍惚中,有风在两人之间交集,吹起两人身上红色的衣袍,就连发丝都纠缠在了一起。
“三妹,还痛吗?”百里鸿哲伸手探向三妹的额头,担忧的拢了眉头。
皇帝又定定地注视了她半晌,这才缓缓放开手来,见她瞬间仿佛被蛇咬到了一般倒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才大大松了口气般,不禁心头一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突然觉得心口有个地方空落落的。
掏钱的伪军跟其它被缴械的伪军,在听到赵铁虎突然用他们能听懂的语言说出这番话时,再一次被深深的震惊。看向赵铁虎一行人的眼神,也显得有些错愕。
供奉上神像,点起香烛,整个道观的氛围登时多了几分清净自然。
叶安温柔地擦拭着她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洗发水的味道夹杂着一种沐浴液的清香,不断地刺激着叶安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