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刚转过身,却听刘瑾问他:
“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陆沧瀚轻笑一声,转身回来:“我怎么看重要吗?关键是你怎么看。”
“这次来的小姐们,论家世,无不是位高权重,一言九鼎的,对谁多表示一点,只怕都要得罪其他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陆沧瀚打断他,似乎对他的迟钝忍无可忍:“我说的是晚婧小姐!上次舞会之后,全城都知道你对她有意思,现在你又这副招蜂引蝶的样子,你让她情何以堪?”
“你知道我是不得已……”
“我知道,可是她不知道,旁人更不知道!人言可畏,你叫她如何在悠悠众口的流言蜚语里谈笑风生?”陆沧瀚叹了口气,“你若是想明白了,那便给你家老爷子,也给晚婧小姐一个交代吧,再这样下去,只怕你们真要如她所说,有缘无分了。”
陆沧瀚话音刚落,却见刘瑾俊眉一挑,看向他,眼里露着几许狡黠:“你也是这么想的?”不待陆沧瀚答话,他已将笔下的信笺封好,递给副官道:“这封信,替我送去给林老爷。”
副官愣了愣,确认道:“少帅是说,给林老爷,不是给林大小姐吗?”
刘瑾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送去就好。
副官敬了个礼出去了,陆沧瀚摸不着头脑,凝着刘瑾胸有成竹笑着的眉眼,半晌,他想明白了:
想必这几天,刘瑾每日送去林晚婧那里的鸿笺从没得到过回复,大约猜想林晚婧这会儿还气着,所以采取了“迂回战术”——绕过林晚婧,先打点好林家长辈,再一起“攻下”林晚婧这座城池。
正月十一,迟迟未曾造访的鹭洲李家终于出现在了林家的客厅里,两家世交,自是免了各种送礼客套,只是这次“历史性的会面”已没有了林晚婧记忆中的熟络,只剩下尴尬的对坐,和礼貌的客套。跟林家老爷一起来的并不是李凌瑞的生母,大太太欧阳氏,而是处事圆滑极会做人的二太太,一来便亲热的挨着林晚婧坐着,一口一个“我们家晚婧”,却不提李凌瑞,与其说是故意不提,倒不如说是刻意回避,反倒对林晚婧与刘瑾之间的关系很是在意,颇为关心的打听了许多,可林晚婧却也拿不准她与刘瑾究竟会如何,这边只是随口用“也许”“大概”敷衍了事。
聊无可聊,林晚婧随口问了句李凌瑞的婚事进展如何,本该是个会让李家老爷眉飞色舞的话题,谁知道气氛却因为这个问题而越大尴尬,却见李家老爷面有难色,频频向二姨太递眼色,二姨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