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向她:
“小姐,这是为何……”
林晚婧却不正面答她,边俯下身来与她怀抱着的小熠辰逗趣,边问:
“阿玲,这些年来,我母亲对你如何?”
“夫人对阿玲自是极好的。母亲病故后,我本是要孤身一人流落街头的,是夫人不计前嫌将我带回来,给我吃饱穿暖,让我读书写字,教我礼仪德行。夫人于阿玲而言,恩同再造。不过小姐,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既是如此,我可以求你件事吗?”
“求……小姐对我怎能说求……”
不及林晚婧说话,却听得长长的汽笛声响起,这是开船的信号,负责巡视船舱的三副开始提醒送行的人群离开。一直在船舱外帮忙整顿行李的阿标于是进来与林晚婧道别:
“小姐,一路平安,到了给我们派信来。”
林晚婧却不应他,仿佛没听见一般,轻抚着小熠辰柔软的胎发,许久,在他额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好孩子,要乖乖听外婆和小姨的话,不要想妈妈……”
阿玲听这话觉得不对,不及反应,却见林晚婧迅雷不及掩耳的将手中两张揉皱了的船票往阿标手里一塞,转身夺门而出,门锁落下,她与阿标再要去开门,门却已从外面锁上,于是她只能一手抱着襁褓,一手猛拍舱门:
“小姐!小姐您开门啊!您这是做什么!”
襁褓里的小熠辰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哇的一声哭起来,便是在这哭声里,阿玲听见门外林晚婧带着哭腔的嘱托:
“你答应我,若有朝一日,我遭遇不测,请帮我照顾母亲,抚养辰儿,教他读书写字,礼仪德行……”
李凌瑞安顿好了妻儿,却总觉得莫名不安心,最终还是决定开船前下二等舱来看看,于是他刚好看见林晚婧哭着从他跟前跑过,不及他反应过来,她已跑上了舷梯,待他追过去,舷梯离岸,水手将他拦下来:
“先生,开船了,您不能过去,注意安全。”
李凌瑞无计可施,唯有徒劳的凭栏喊她的名字。
她该是听到了,码头上那个俏丽的背影缓缓转过身来,挂着泪光的面颊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那笑容极其发自内心的,带着如释重负的欣慰,又饱含视死如归的坚定。
拳头重重地砸在舷梯栏杆上,一连十数下,发泄着他的不甘和懊悔——他早该想到的,林晚婧根本不可能走,说什么刘瑾答应跟她一起离开,根本也都是骗他的!
她爱刘瑾那样深,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