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对他严厉管教,使他性格变得异常内向,童年对于刘贺而已可能只能存在于书中和别人的口中,无法奢望。如此环境之下,刘贺从小心理早熟,也更悲观、胆怯,小小的他就希望活在内心的世界里,在内心的世界有他向往的一切,有他期待的另一个童年。
因为上班无法照看,刘贺被送到了附近一个托儿所,托儿所由工厂雇佣了两个中年妇女负责,其中一个妇女是云南人,离过婚,孤身一人来山东打工,脾气暴躁;另一个则是因在东北漠河边境走私获刑,刚刚刑满释放,两人都是文盲,所以,天生孱怯、品性柔弱的刘贺除了孤寂也多了份压抑。
托儿所的孩子多半是工厂领导干部子女,刘贺的父母作为外来来的打工者刘贺也自然不受待见。别的孩子始终在教室里,冬暖夏凉,而在刘贺却因其他孩子们间打闹被老师作为以儆效尤的震慑而请出教室,时间一长,在他眼里,教室是如此让人奢望的“圣地”,就在眼前却又如此遥远,无论寒冬酷暑,只有他一个人孤单的在托儿所的院子里,他已经熟悉了四季的味道,习惯了孤独的滋味,每天坐在托儿所院子里的铁转盘上,一圈一圈地转着,看着天,晒着太阳,想象着其他同学在教室里做什么游戏,冬天或者下雨他只能躲在屋檐下,透过磨砂窗偷偷看教室里的孩子烤着火在玩堆积木,或者跟着老师唱歌。
放学时,托儿所的大铁门就仿佛是通往自由与平等的大门,当家长下班后,托儿所的大铁门就会打开,那一刻对刘贺而言就像脱离了孤单和煎熬,六岁的他不知道他为何会遭遇如此,或许这就是每个人独特的开始,有酸有甜,当然也有刘贺所经历的苦涩,孤独内向的性格也就如此慢慢铸就。
生活也总是充满转机,没有一成不变的好,也没有一成不变的坏。
一次刘贺妈妈提前下班回家,在托儿所门口看到刘贺独自一人蹲在院子里,看到眼前这个曾经白净的小男孩变成了黢黑的小瘦孩,刘贺妈妈忍不住掉了眼泪。
当晚,母亲和父亲商量着让孩子在家呆着吧,于是,他的生活出现了转机,以后的生活他就一个人在家玩,有时自己翻过低矮的小栏杆围墙跑到家属院的胡同玩,就这样他开始认识了两个没钱上托儿所的职工子女,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小男孩,名字叫戚东俊,一个和他同岁的小女孩,叫潘文静。
三个小伙伴就天天蹲在家属院的胡同里做各种小游戏,慢慢地,他们的活动范围开始一点点朝厂家属院的胡同头扩展,而胡同的尽头是一条大街,只有和他们父母一起时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