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二小姐一直也待我都很好,二小姐需要我,比起平远侯府,皇宫那座富丽堂堂的牢笼至少会让我活得有些尊严。”说完银杏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凌柱的眼中。
凌柱呆呆地站在听雨斋的一隅,他努力过了,他也想挣扎下,可就像自己手中握不住银杏的手腕一样,银杏最终还是要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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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希还在对着镜子发呆,突然镜中闪现了江霜雪的身影,她一转身,发现江霜雪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凌希起身就要离开,只见江霜雪一只手搭在凌希的肩上,她稍微一使劲,凌希又坐在了梳妆台前。
“让母亲最后给你梳次妆吧。”说着江霜雪拿起梳妆台前的银梳,轻轻地在凌希青丝间游走,江霜雪的口中还轻声念叨着:“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忽然江霜雪放下手中的银梳,她从怀中拿出一只青玉簪子,她轻轻地插在凌希的头上。
“这是你外祖母在我出嫁的时候,亲手插在我头上的,今天我把它送给你,你进宫后,怕是我们母女以后见面就难了,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凌希略带有些赌气的样子,一把拿下头上的玉簪,她将玉簪丢在眼前的梳妆台上,冷冷地说道:“母亲亲手将我送进皇宫,请母亲放心,我会做个好皇后的,不会让平远侯府与安国侯府丢了颜面的。”
江霜雪一听凌希这话,她的眼眶立刻就溢满了眼泪,江霜雪努力克制着,在凌希大婚的日子,哭泣不好,太不吉利了。即便她这个母亲被凌希的话深深刺痛,她也必须忍耐她那早已在心中泛滥的泪水。
“我知道你怨我,我不怪你,等有一天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爱情只存在记忆中,爱情或许来过,但谁也留不住。”
凌希冷笑了一下,想起江霜雪刚刚那冠冕堂皇地说辞,她气愤地说道:“阿娘爱过吗?或者说阿娘这一生根本没有过爱情,阿娘如何跟我说爱?可我有过,但我的爱情是被阿娘亲手掐灭,我相信我不管活到什么年纪,我一定不会像阿娘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孩子,我跟阿娘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