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宣这几日心烦的厉害,说是他要在后宫中散步,走着走着,他就从东院走到了西院,不知不觉中就向夕颜宫的方向走去。
忽然一阵阵欢笑声与花鼓声从一处小门中传出,向弘宣走到门口,小门是虚掩着,他往里一瞧,凉亭中一群宫人正在玩击鼓传花,突然鼓声停下,只见一朵荷花落在了凉亭中央坐着的一个女人手中,向弘宣远远地看着这个女人,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间他也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
“皇后娘娘,花落在您手中了,您得受罚了。”一个宫人兴奋地说着。
向弘宣心中咯噔一下,居然是凌希,从大婚那夜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他都忘了凌希的长相了。
“愿赌服输,必须得罚,银杏拿笔过来。”
凌希接过银杏手中的笔,她思量了一会,忽然她脸上漏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她轻轻地将毛笔落在了自己的两个耳垂上。
“皇后娘娘,您这是犯规呀,耳垂怎么能算是脸上呢?”秀珠大声嚷嚷道,琴儿也在一旁附和和着。
向弘宣远远地看着凌希那滑稽的耳垂,凌希这个耍赖算耍出了新高度了,不经意间,向弘宣的嘴角就微微上扬起来,是他的记忆错了吗?他印象里的凌希可没有这么有机灵劲。
“五官不都是在脸上吗?点墨在耳垂自然也就算点在脸上了。难道非得像琴儿那样,那黑墨点在笔尖上,才算俊俏?还是像秀珠那样,黑墨点在脸颊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黑心的酒窝呢?”凌希继续打趣着秀珠与琴儿。
秀珠与琴儿互相调侃起对方,其他宫人也开始起哄,于是宫人们在凉亭中嬉戏打闹来。
小门外的向弘宣噗嗤一笑,凌希这话真是太绝了,两个宫人被她说得都差打起来了,小德子一看向弘宣笑了,他也好奇起来,悄悄探头看向院内,只见凌希被一群嬉戏的宫人围住,好生热闹。
突然凌希又缓缓地说道:“前几日陛下好像赏了很多桂花酿,等下让银杏从冰窖拿几坛,就赏你们了。还有前段时间陛下送来的朱钗,你们到银杏那挑些喜欢的,一并都赏赐给你们了。”
众人一听凌希这话,立刻又高兴起来,再也没有人介意凌希的犯规,花鼓声再次响起,凉亭又热闹起来。
“皇后一直都这样吗?”向弘宣小声问道身旁的小德子。
“平时来这椒房殿,皇后娘娘不是有气无力,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奴才还从来没见过皇后娘娘这么开怀大笑过。”小德子也觉得奇怪,凌希这么活泼好动,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