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他只是名义上的节度府长史,元涛根本不给他任何政务权力,所有北庭节度府政务都交给了两名幕僚处理,完全把田仁琬架空了。
田仁琬索性也不再管政务,把精力转到他的瀚海军使上,牢牢控制着瀚海军军权,同样不给元涛任何机会。
夜已深,三千士兵都已经入睡,外围有巡哨在警戒。
田仁琬倒没有想到突骑施的可能,他是防备元涛,元家做事没有底线,自己稍不留神就会被对方干掉,山高皇帝远,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向朝廷交代了。
田仁琬坐在烛光下看书,这时,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乎有人从南面骑马奔来。
不多时,亲兵在帐外禀报,“启禀军使,三十八皇子派人来送信,说有急事!”
“请送信人进来!”
不多时,一名武士快步走了进来,躬身行礼,“参见田军使!”
“三十八皇子有信给我?”
“正是!”
送信人取出一封信,呈给了田仁琬。
田仁琬打开信看了一遍,他顿时大吃一惊,突骑施人可能会从东面进攻庭州。
田仁琬在北庭已经三年了,参加了碎叶之战,对北庭的情况很了解,突骑施人在碎叶大败后,北退到夷播海至金山一线。
突骑施人通过伊丽河谷进攻庭州已经不可能了,如果再要进犯庭州,那只能从北面杀入伊吾。
如果伊吾有失,突骑施人确实会从东面进攻庭州。
田仁琬继续看信,信的后面出现一个让他更加震惊的消息,元涛勾结突骑施人,出卖北庭。
虽然田仁琬和元涛关系恶劣,但只是属于官场内斗,还不至于勾结异族,出卖大唐的程度。
这是田仁琬不敢想像的,堂堂的北庭使居然勾结异族,出卖大唐。
换谁这样告诉他,他都不会相信,但这是皇三十八子李琇的亲笔信,田仁琬心中开始打鼓了。
“除了这封信,还有什么?”
武士躬身道:“三十八殿下让卑职告诉军使,伊吾军军使孙兆阳率三千军队南下高昌,伊州空虚,正是给突骑施人创造机会,殿下请军使务必返回庭州,以防被突骑施人偷袭!”
田仁琬神情变得严峻起来,他知道李琇说的是事实,五千伊吾军被元涛带走两千人,另外三千军如果被孙兆阳带领南下高昌,那伊州真的是空虚无兵了,正是突骑施人的机会。
他负手走了几步,点点头对送信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