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许地方里正指名呈来,以凭捉拿。以强占山场坐罪。如里约地方容隐不举者,一并究治,绝不轻贷。”
为彰显严厉,公告特意提及了六个灰户,其中一个就有这边的负责人。
段宏业将公告收起来:“限你们三日之内从这里撤出去,在不可结伙挖凿。”
“我们挖灰种田了。”
众多围过来的灰户炸锅,纷纷扬言:
“我们挖灰管衙门什么事?”
“这地儿本来就是我们的,衙门是看我们好欺负咋的?”
“我有地契,在我的山头我想怎么挖怎么挖。”
“就是,知府衙门他管不着。”
“当官的要欺负老百姓啦。”
喊的越大声,人就聚过来的越多,上百个人群起激愤的一块儿吵吵,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的激烈起来。而且事关养家糊口,这些赤膊的汉子十分激动、
官差却只有几个,灰户们还不拿他们当回事儿,这边的气势顿时被碾压了。
赵小满站在一旁,搓弄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石灰岩,胳膊碰了碰苏清河的:“这种怎么办?”
苏清河看她一眼:“看着就是了。”
赵小满踩在石头上看着。
那边,完全被包围在人群中的段宏业,和一位县丞拿出了另一份公示。
那县丞在吵嚷中高声大喊:“早已考虑到乡民们的生计问题,三县的县太爷们和知府大人都愿将俸禄捐出来,让衙门出面官赎。到时你们用地契换成银子,买田跑商帮皆可,不是只有烧灰才能过活!”
原来不是白白的占地。
吵嚷的人声音熄下去一些。
赵小满听了个一知半解,询问起来:“官赎是什么意思?”
苏清河望着那边,表情沉重,仍给她解释道:“官赎就是衙门出面赎回卖出的地契。”
这里少说也有百人,且买山不比买地,买山一买就买几个山头,想要赎回那是哪儿容易的?
赵小满摸摸下巴:“当官都很有钱吗?”
苏清河深深望了她一眼,警告道:“别打坏主意。”
“嗯?”
赵小满眉眼灵动了瞬,龇牙乐道:“你想做我肚子里的蛔虫?”
苏清河不理她了。
那边,被官差护在中间的段宏业正趁机道:“乡亲们若是做墙盖屋,用灰时还可去石壁,岩前一带,只刚才提到的地方不可在烧灰开凿罢了。大人们在处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