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疼不疼?”
我红着眼睛问他。
他看了我好半晌,扬起唇角,薄唇苍白道,“不疼。”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都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你骗人!”
我咬着唇,鼻子酸得厉害,“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
给他清洗了衣服,擦拭着伤口跟血肉粘黏在一起的泥土。
处理好一切后才把衣服晾在那边烤着。
我小心翼翼地往身上大伤口的位置上了药。
拿药时,眼眶湿润,手也是抖的。
沈牧野抬起手抚上我眼角的泪珠,说话没什么力气,
“别哭,澜澜,明天就会有搜救队来,不会有事的。”
本来只是掉几滴,他这么一说,我眼泪掉得更狠了。
从山崖滚下来,他真的是用命就在救我。
狠狠地咬住唇,我眼睛布满了血丝。
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心脏就像是割裂般地撕疼着。
沈牧野靠在那,闭了闭眼睛,说话多了几分病态的倦意,
“澜澜,你把衣服脱下,也放过去烤烤。”
“晚上山里气温低,会冻感冒的。”
我身子一颤,低头咬唇,嗯了声听话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
慢慢的,我走到他身旁,靠在他肩上。
沈牧野的身躯猛地僵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