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下午下班是男人女人最快乐的时候。一大群洗完披上件衣服的男人提着桶,抗着渔具就往护城河跑去钓鱼。女人们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工棚院子里话话家常,年轻人们骑着车在凉爽的道路上你追我赶开着黄腔。
而我发小也会下了班来找我,经过他的引荐,我倒是与工地上一些刚毕业的大学生聊的投机,下了班留点精力同他们打打篮球,吹吹牛逼,日子过得但也自由。
白天热火朝天的工地在夕阳里陷入静默。而这时候王子松也会去小卖部买上一包五块钱的大前门,一瓶四块钱的白酒,一袋花生米坐在马路牙子边,吹着晚风,他也不玩手机,喝一口白酒,抽一口烟,看一眼远方。
等到钓鱼的男人们回来,等到远处城市喧嚣四起,等到年轻人们吵闹的回到工棚,王子松也提着剩下的半瓶白酒,左脚深右脚浅的回到工人宿舍倒头就睡。
他说:“总看着手机发呆,晚上又睡不着,喝点酒就容易睡着了,但我不敢喝太多,毕竟第二天天微微亮就得起床上班。”
我唯一的优点就是话多,更谁都可以聊得来,所以就和王子松反而成了朋友。
越是沟通与了解,越发现王子松是个憨厚淳朴的不善言辞心里却又着猛兽般的机车骑士梦的男人。
直到一天,工地终于做完一个项目,暂时陷入休息。工人们也都可以得到久违的休息。傍晚的时候,雨停了,王子松叫上我说:“喂,小陈,走,请你吃烧烤!”
于是我和王子松就来到工地不远处的一家烧烤店。
王子松点菜去了,店里的伙计搬来一箱啤酒,两瓶牛栏山。王子松点完菜就与我坐在一起,他把五块钱的大前门丢在桌子上说:“随便抽,虽然烟不好,但是这样味道大,劲儿足!”
我说:“记得多年前的时候大前门才两块钱,变化真大,现在竟然都五块了!”
王子松看着远处一个独自玩耍的小孩说到:“是啊,变化真大,这社会的变化都大!”
烧烤被伙计搬上桌来,王子松说:“随便点了点,开始吃吧!”他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拿起酒来。熟练的用牙齿咬开,递给我,我伸手接过来,等他拿起他的牛栏山与他碰杯。于是两人你来我往的喝的头晕目眩。
王子松开始醉了,满面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借着酒劲儿,我问到:“子松,平时你为啥都不喜欢说话勒?”
王子松翻着桌子上的烧烤说到:“怎么不说话,你看我这不在和你说话嘛,平时工地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