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惊慌。紧接着,她又把手指抵在了胡元玲的脖颈处去探其脉搏。
“怎么样?!”我紧张地问道。
黎梦看着我,缓慢地摇了摇头。
这一刻,我的大脑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空白,胡元玲已经死了?!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是一盘简单的蛋炒饭,看来胡元玲正准备坐在这里吃饭,突然死亡。
房门紧锁,窗子紧闭,现场没有血迹……
我重新把胡元玲轻轻放倒趴在桌子上,朝黎梦打了一个手势,准备初步勘查一下现场。
如果胡元玲死了,她的身子还没有形成尸僵,还没有失温,这说明案发时间就在刚才。
那么凶手……很有可能还没有来得及离开……
薛杭联系完120救护车之后,立刻轻掀外衣,同时拔出警用手枪完成上膛动作。
我们分头查看,保持安全距离,仔细搜遍了每一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凶手的踪影,看来凶手并不在这里。
“通知刑警队,来勘查现场。”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薛杭把手枪枪膛中的子弹退出,关闭保险,沉声说道:“已经通知了。”
没一会,一辆救护车伴随着警报声停在了楼下,几名急救医生立刻上前查看胡元玲的生命体征。
“脉搏、呼吸、心跳都已经停止了……”急救医生对我说道。
“一定要抢救,她对我们警方来说很重要!”我抬高了声音,下意识喊了出来。
“瞳孔已经散大了,她已经死亡了。”急救医生有些无奈地对我说道。
“没有抢救的希望了吗?!”我认真地问道。
经过急救人员在现场进行心肺复苏等急救措施之后,急救医生摇摇头:“没有希望了,病人已经死了。”
……
送走了医院的救护人员,法医和刑警队来到了现场。
法医乘坐的警车和医院的急救车在小区门口会车,虽然他们都是“医生”,但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职业。
一个为了活人,一个为了死人。
一个扶危救难、救死扶伤。
一个为生者言,捍死者权。
现场经过我们警方和急救人员的进入,被破坏的很是严重。
在我还在公安大学读书的时候,师父沈若山曾经到我们学校做讲座,有一句话我记得特别深刻——“最容易破坏案发现场的,往往是进行现场勘查的警察。”